后,冷香阁就显出这般怪相!
似是看出了武姮心里的猜疑,那自称是李治的“魄体”呵呵笑了起来,耐心地跟她解释道“姮儿,人是魂和魄组成的。魂在,人就是活的。无论是在人间,还是这异界都是如此。人死了,魂也就离开了魄。棺椁里的魄大多是耐不住腐烂的,而朕得了你的福,体内被你灌了水银,便是千年也不易腐烂了。姮儿果然是顾及夫妻之情的。”
听罢,武姮果然放下了微微冒出头的猜疑。非但不再疑虑,反倒在见到这面如金纸的李治时,她不再害怕。
她含情凝涕望着面前的君王,半是疑惑半是哀怨,委屈地问道“陛下,既然知晓妾的心意,为何还要相信那些书里写的,认为妾背叛了你?都快五个月,自从妾寻到这里,陛下就不曾给妾好脸色,百般折磨惩罚妾。呜呜呜…”她越说,心底越委屈伤心竟哭了起来。
见此,那“李治”不禁叹息一声儿,揽臂将武姮搂进怀里解释道“朕的魂看了那些书,躯体却没有看过。而你为朕写的那五千多字的哀册文朕看到了。但魂却不知有此事。因为,朕咽气后魂就走了,去了哪里朕也不知。一年后朕才从女娲那里得知来了此处。”
原来,竟是这样…
武姮恍然大悟!她伸出双臂,环住“李治”的腰腹,脑袋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久违的踏实。“李治”幽幽地说道“千万别在这时出门!会吓着你的。”语气宠溺而怜惜,这让武姮倍感温暖。
武姮抬起脸,望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终是问出了她适才的疑惑“陛下,既然你适才说,看了那五千言的哀册文?那么,你能告诉姮儿,怎样才能让你的魂看到哀册文,了解我的苦衷呢?”
谁料,“李治”却说出了一番古怪的话语,听去令人更加捉摸不透了。“那得等到你不再有幻觉时,朕就真的信你了!”
话落,殿阁内亮堂了起来。没有了诡异的云雾,也没有棺椁,李治的那具体魄也不见了踪影。入眼的,依旧是床榻幔帐和衣橱妆台,还有那玉芝灯架上,永远点燃并排的九支白色的蜡烛。
一切,就好像是武姮做的一场诡异的梦境般。她想,适才的一切又是自己的幻觉了。但,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直到现在她还依然闻得到,身上沾染了他衮服上的龙涎香味道。心想,若是他真的有一日知道,我昔日称帝的不得已,并未和宠臣苟且就好了!
这一切的希望,都寄予那五千言的哀册文了。
然而,五千言的哀册文在哪里?
适才“李治”说,他看到了哀册文里的内容,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竟然忘了问他,哀册文放在了冷香阁的什么地方?
武姮懊恼得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泛起了鱼肚白,太阳犹如一颗蛋黄般挂在天际。慢慢的,慢慢地努力往天空升起。新的一天,来到了!
此时,章台宫内。
编钟乐起,古筝齐鸣,箜篌佐音,佳丽如仙共同演绎着战国时期,曾国诸侯曾侯乙所编著的编钟大曲,悠扬婉转而富有大气。
因这日是始皇嬴政的寿诞,故以此理由,宴请了李治,刘彻等帝乡的好友,晚辈们前来章台宫相聚欢乐。宴会上,各位帝王举杯共饮欠身为始皇贺寿,起身来往席间与同行们玩笑戏谑,推杯换盏。
为了参加始皇帝的寿宴,汉武帝刘彻特上了一份奏表给玉帝,请他准假,让他回到帝乡参加寿宴,和昔日的朋友聚一聚。
玉帝降了恩,刘彻这才得以抽出时间,带了礼物来到章台宫。
久违之后的见面,使得李治和刘彻都万分激动,两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般有说有笑。李治问了他雄主镇营造的进程,问他过得还好?刘彻都一一跟他赘述,绘声绘色说到有趣时,惹得李治笑了起来。
两人一面继续聊着,一面用着面前的佳肴。趁着大家都在看优伶表演,无暇注意时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