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还是刘彻,将初来乍到的李治带到章台宫,与嬴政介绍认识的。缘分这东西,又在李治和嬴政之间架起了友谊的桥梁。更因,嬴政发现,李治和他在某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他们都是父亲的功臣拥护上位的,六年,用了六年的时间积蓄力量夺回了大权!
嬴政还从李治口中得知,他之所以始终都不曾得到六国百姓认同,之所以每次做一件,他认为利国利民之举,最后却都变成加重百姓负担的原因。李治分析得有有理有据,也分析到了他的心里!
从此后,李治就成了他除了刘彻外,和他关系最为亲密的好朋友了。三人经常私下聚会打猎,谈论彼此的政绩,总结施政的得失。
走到章台宫灵心门外时,便见李治已跃下了马背。一看他这身轻便的箭袖圆领袍,皂头靴,秦始皇便知,他必定是要与自己狩猎的。
嬴政快步迎上。
两人交叠双手,深深向对方充满敬意,欣赏得行了个九十度的揖礼。嬴政欣慰地笑道:“听子通说,你近日好多了,真为你感到高兴!”
前日,刘彻因奉了玉帝的旨意,欲前往雄主镇监督各处宫室建造
前去大明宫向他道别时,顺便就武姮之事劝了他许多话,陪同他狩猎聊天,赞颂他往日文治武功加以宽慰。
是以,今日赴宴,李治心情颇佳,似是完全不再为“史册”的诬陷和武姮的背叛影响了般,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随之,话,也说得轻快舒朗起来:“当然,有你和子通这样棠棣般的兄弟,又是宽慰又是嘉鱼之宴,我若是还那般自暴自弃,为不值得之人糟践自己,岂不是对不起政兄和子通的一番好意?”
嬴政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是在反过来宽慰自己,心里不禁叹息。
李治转身,从陈延年手中取过一卷轴书,递到嬴政手里笑道:“你上回不是说,想要我给你誊抄一份家兄所著的括地志吗?这是我连夜抄出来的。看看,可否抵过这次邀请的情谊?”
一番笑语戏谑,嬴政心情大好。遂亦笑夸赞道:“你的字,那还用说?在此居住的帝王中,你要是算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了!要括地志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想得一副你的墨宝!”
李治笑了起来。他当然知晓,嬴政当初要他抄写括地志的目的。心里是感激的,是以,在誊抄括地志时用了他擅长的飞白书。
嬴政迫不及待得打开卷轴,欣赏着李治龙飞凤舞的飞白草书,一双虎虎生威的眼眸中,溢出了极为欢喜,赞赏的光芒。就像他说的,他在乎的,是得到李治的墨宝!口中说了三个“太好了!”继而如获至宝得将轴书再度卷起系好带子,珍爱得放进了准备好的长木匣中。吩咐跟在身边的寺人道:“给朕收好了,莫要胡乱摆放!”
“诺”嬴政摊开左手掌心,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既有嘉宾来赴宴,岂能辜负佳酿鼓瑟?我等入席吧!”
李治点了点头,与嬴政向灵光殿走去。
因李治是章台宫常客,是以,不必像与他生疏的那些帝王般,坐在疏离的客席上。进了正殿便与秦始皇嬴政,对坐在长案的两边。
两人一面品尝着珍馐佳肴,饮着琼浆玉液,听着悠扬的鼓瑟吹笙的乐曲,看着翩翩优美的歌舞,天南海北地聊着有趣的话题。
“政兄,你在信中所言那个怪事,到底是甚?”
嬴政一面为他布菜,一面说道:“说起这事,还真是千古以来,闻所未闻之奇事。而且此事,还与你有关呢!”
李治指了下自己,不解地看着嬴政问道:“与我有关?怎么说?”
嬴政徐徐道:“我前些日子午睡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人自称是从地府来的一缕冤魂。其穿戴极其古怪,不知是哪个时代的衣裳。我就问他,你何许人,为何会入我梦?你猜,他说甚?”
李治摇头,一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