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后方竟是一片开阔场地,远处还能看到错落的石屋,完全是别有洞天!
放眼望去,练武场上数十名身着统一黑袍的弟子,脸上都罩着面具,看不清容貌,正整齐划一地在空地上训练。
他们出拳、踢腿的动作分毫不差,连落脚的轻重都像用尺子量过,腰间挂着的令牌大多刻着“铜”字。
训练间隙,领头人带领众人高举手臂,齐声喊着口号,声音震得空气发颤。
“东风吹,战鼓擂,暗夜门从未怕过谁!”
“弱肉强食是天道,暗夜门下皆天骄!”
“有能者居上,无能者退场,暗夜门助你变更强!”
“为门而战,为强而生,暗夜不败,战无不胜!”
场边站着个腰间挂“银”字牌的黑袍人,手持长鞭,时不时呵斥动作迟缓的弟子,显然是带领训练的头子。
林微悄悄拉了拉影使的衣袖,好奇问道:“大人,您在门内是什么阶位?”
影使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同样是“银”字。
林微心里瞬间有了数,之前自己问为何不给“金”字令牌时,影使会说她狂妄,原来“金”字令牌才是门内更高的地位象征,连“银”字都得对“金”字俯首帖耳。
她不禁又想到了带帷帽的男子,他也是暗夜门的人吗,那他又会是什么阶级?
“还没问二位姓名与家世。”
影使收起令牌,语气平淡,“暗夜门不看你从前是王公贵族,还是街头乞丐,只认实力。但名册登记不可少,报上来吧。”
好在林微和周清辞早有准备,入鬼市前,林微便束胸换上男装、戴了面具,此刻也无需摘卸,没暴露真容。
两人按照在小院里编好的说法开口。
“我叫朱狗剩,他是我哥朱狗蛋。父母都过世了,家里的叔伯总欺负我们,还把我们赶了出来,实在走投无路,听说鬼市能容人,又仗着有点小本事,就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能被大人看中,进了暗夜门。”
林微指着周清辞说,还摆出一副受宠若惊又走投无路的模样。周清辞也配合地站在一旁,微微垂着眼,不说话,只偶尔点头,像个木讷的兄长。
影使听着,眼里没半分怀疑。
这种走投无路来投门的戏码,他见得多了。而名字就算半真半假,暗夜门也毫不在意,本来就只是个称呼人的代号。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往后在门里,多练本事,多干大事,别丢了暗夜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