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车厢都跟着晃了晃。
好像怕被什么听见一样,他低声说到。
“姑娘,那林家老宅绝不对劲!打上个月起,甭管是毒日头晒着,还是月光明晃晃照着,那院子里总阴冷得很呐。前段时间个有个进京赶考的学子打那儿过,见一团黑黢黢的雾从门缝里钻出来,吓得他把随身携带的书全给扔了,爬着哭着回来说不考了,不久人就疯了。更邪门的是,听说在夜里宅子里有女人的哭声,像哭又像笑,听得人后脖子发麻。还有,就这半个月,周边村子里已经没了七八个!全是在夜里走的,脸上没半点痛苦,嘴角反倒挂着笑,像是看见了啥美事,可那笑看着瘆人啊……”
林微听得眉头紧锁,刚想再问些细节,车夫却不肯再说了,只一个劲地念叨“多说招祸”。
之后的路愈发平坦,车厢里只剩车轮碾过石子的“轱辘”声,单调得让人犯困。
林微靠在车壁上,不知不觉竟眯了过去,连车夫也放松了警惕,哼起了家乡的小调,手里的缰绳也松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日色渐渐沉了下去,天边染起一片暗红的晚霞。
马车行至京郊十里坡时,忽然停滞不前了,车夫惊惶地喊。
“怎、怎么回事?马不动了!”
林微掀开车帘,就见拉车的马四股战战,盯着前方的树林,连鞭子抽在身上都不敢挪一步。
林微有些疑惑,按之前听闻,那邪祟一般在子时后才出没,如今刚黄昏,怎会有异动?
她刚要下车查看,林中就传来枯枝断裂的轻响,在寂静暮色里格外清晰。
车夫吓得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想解缰绳,十分懊恼。
“完了完了,肯定是那东西!就不该贪财跑京城这一趟,赶紧跑啊!”
林微眯眼望去,林影晃动间,隐约看到一道颀长人影。
好消息是看着不像邪祟,坏消息是不知那人是敌是友,莫非遇劫匪了?
她立刻握紧背后的破军剑柄,木系灵力在掌心悄然凝聚,隐隐透出青光,剑随时准备出鞘。
“是谁在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