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王向东踩着楼梯上来。
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后,对着锦鸳躬身开口:“锦鸳姑娘。”
“江尘拿来了一个戏本,你看看能不能在排演。”
锦鸳指了指桌上的册子。
王向东立马接过,又搬来一张椅子,在两人下首坐下。
对于江尘拿戏本来,王向东并不意外。
上次江尘不知在纸上写了什么,打动了丹凤姑娘,有这等文采,写戏本也合情合理。
可翻开看了两页,王向东就有些怪异地抬头看向江尘:“江二郎?”
他心里不免犯嘀咕,对面的江尘是在家排行老二吗?
这事他还真不清楚?这是以自己为主角写的戏本?
江尘自然明白这目光的意味,不免有些脸热。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装作事不关己了。
还好,王向东只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看戏本。
看完第一折,王向东不由坐直了身子。
再次抬头问:“江公子是从村里来的?”
“对。”
“这时节官道恐怕也难行得很。”&bp;王向东说着,朝门外喊了一句:“上些茶水吃食来。”
“江公子稍待,我看戏本比较慢。”
不多时,就有小厮端来瓜果吃食。
王向东只说了一句&bp;“慢用”,便又低头看戏本。
这次看得愈发入迷,眉头不时紧蹙,不时舒展。
时而屏息凝神,时而长舒一口气。
锦鸳见他这副模样,终于生出好奇。
这戏本真有这么好?
于是直截了当伸手:“掌柜,前面的给我看看。”
“啊?”&bp;王向东抬头,满脸不解。
锦鸳顺势拿过戏本,双手一扯,书册的缝线被撕开,分成上下两册。
她自己留了上册,把下册递还给王向东。
王向东一时咋舌,只能接过下册继续看。
反正若是排演,必定要誊抄好几份呢,撕开只要不伤内容就好。
锦鸳看了两页,也抬头看向江尘,眼神和刚才王向东看他时一模一样。
江尘只好低头饮茶,避开她的目光。
吃了些糕点、喝了热茶,江尘才抬眼看向锦鸳。
此刻她也被故事吸引,柳眉微微皱着。
锦鸳和丹凤不同,一身飒爽青衣,眉宇间少了几分柔媚,多了几分英气,俊美中透着几分凌厉。
此前总站在丹凤身后,倒是盖了她不少风采。
江尘也并非被她的容貌吸引,只是想起上次见她一把将人丢出三丈开外,估计武功已经达到明劲层次。
这个冬天,他把心思都放在奔雷拳上,桩功算娴熟了,打法也通了三招,另外六招也算熟稔,可迟迟摸不到明劲的门槛。
拳谱上只说&bp;“勤练不辍,水到渠成”。
可他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实在不知道&bp;“水”&bp;何时才能&bp;“到”,“渠”&bp;何时才能&bp;“成”。
见过锦鸳后,他也在犹豫要不要问问经验。
正思索时,王向东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随即长舒一口气:“好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锦鸳打断:“别说话!”
王向东见锦鸳还在低头看,便不再开口,只坐在对面冲江尘微微一笑,把看过的下册递了过去。
等剩下的半册也看完。
锦鸳才抬起头,狐疑地看向江尘:“你在家排行老几?”
“老二。”
锦鸳嗤笑一声:“所以这戏里的江二郎,就是你?”
江尘纵然脸皮厚,也不由有些发红,点头道:“是的。”
锦鸳把戏本推出:“戏本写得不错,你该花了大价钱吧?”
“想举义勇,以谋官?”
江尘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