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阿翁……呜呜呜……”洪叔连忙捂着他的嘴,心急如焚。这时候还问什么消息,人家正在气头上。“你别说了,等叔给你问。”洪叔低声劝阻,炎奴这才安分,而洪叔则又堆笑着说:“管事,这傻小子不懂事,您不要跟他计较……”廖管事脸都憋红了,怒极反笑道:“是是是,你们今天都干得很漂亮,去吃饭吧!”“你们都可以走,但是他给我留下!”“来人,把炎奴儿给我梆到刑场!先打一百鞭!”几名乡勇一拥而上,按住炎奴将其拖走。“为什么!”炎奴问道。“我自有缘由!”廖管事竟是连个借口都懒得找了,省得又被钻空子,怼得下不来台。洪叔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哀求:“管事你饶了他吧,求求你了。”他现在极度后悔,昨天多那几句嘴。“滚!”廖管事踢开洪叔,拂袖而去。炎奴瞥见这一幕,拳头微动,但又觉得打不赢,会迁祸洪叔,只能任由被拖走。洪叔急忙又爬起来追上管事,心急如焚之下,把炎奴有真气的事说了出来。廖管事微微止步,回过头蔑视道:“他也学过武功?”“小人教过他……”洪叔胡编乱造道:“这孩子打小跟我学了点粗浅的运气功夫,资质不错,练了几年,如今才十五岁,功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小人!”廖管事知道洪叔的那点功夫,压根不入流,也就抡锤子有点用而已。“嘁,那又如何!”他极为不屑,依附于张家的武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光这茶山堡内,就有三百余名好手。至于洪叔这种有些粗浅功力的,不还是干着体力活,混口饭吃?洪叔赔笑道:“小人只是想说,炎奴他资质尚可,若是您饶他一命,将其引荐给几位教头,也好为堡主效力……”“炎奴倘若日后练得不错,也是您的功劳啊!他一定对您感恩戴德!”“是么……”廖管事眯着眼,淡淡地说道:“知道了。”洪叔抬起头,看着廖管事离去的背影,神情茫然。什么叫‘知道了’,到底行还是不行?放还是不放啊?洪叔颓然悲苦,被这么一应付,彻底没了主意。“真是病急乱投医!”暗中的沈乐陵淡淡嘲笑:“本来炎奴说不定还能活命,管事只是发泄,弄不弄死,尚在两可之间!”“现在……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