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朝生低头侧身看着余音,眼底复杂。
“绝对没别的,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余音摇着头,没任何犹豫的否认。
陆太太还是不大相信,“我听他的朋友说,他大学悄悄喜欢了一个女孩子两年,不会是你吧。”
余音惊愕的瞪大双眼,梁绕那样风光无限,被人捧着过日子的人,还能做这种事。
“真的不是,我们不熟。”余音的声音更决绝了。
应朝生可看不得她被人这样的逼问,冷漠开口,“陆太太,要不是您提起,我妹妹大概都忘记有这个人了,不过是一场随时散伙的假结婚而已,以后也不会有感情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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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工作时候被砸的同事还是辞职了,余音已经习惯了,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谁也坚持不了太久。
余音当初选这份工作的时候,老爷子也是暴跳如雷,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份极不体面的工作,用了些手段让她被辞退。
应朝生知道了这件事,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那天他进了老爷子的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
最后老爷子还是妥协了。
那天余音站在门口,看着从国外刚回来的应朝生一身风尘,带着几夜没怎么合眼的憔悴,她眼眶都红了。
同事还没来收拾私人物品,院长就急吼吼的开始面试了。
余音坐在工位上忙的晕头转向,偶尔抬眼,瞥见有个穿着很贵的姑娘来面试,穿着短裙,额头上顶着墨镜,像是国外刚度假过来的。
还有一个看着眼熟,脸上带着的厚眼睛片,遮住了大半的容貌。
没想到院长最后留下来的,竟然是这两个人。
临近中午,院长带着厚眼镜片的姑娘过来,乐呵呵安排她坐在余音旁边的工位上。
“小音,以后你带着她。”院长拍了拍余音的肩膀,冷不丁的差点踩到地上笼子里的杜鹃,“这鸟翅膀都烂了,飞不起来了,你从哪弄得这丧气玩意儿,别吓到孩子。”
余音用脚将笼子踢到桌子下面,淡淡回应,“过几天就拿回家。”
院长又吩咐了余音一些工作上的事,就匆匆的去安排另一位实习的姑娘了。
“你叫余音?我想起了,我说这么眼熟。”戴眼镜的姑娘脸上有点激动,“我叫姜宜,咱们大学校友,校庆的时候咱们一起在后勤帮忙。”
“我记得,你是建筑系的。”余音礼貌的笑了笑,“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
姜宜拉开椅子坐在余音的身边,自来熟的说道,“太内卷了,我一个小姑娘,又不能整天带着安全帽往工地里钻,现在想做点造福社会的工作。”
余音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压不忍心泼她的冷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她去了托养中心的食堂。
饭菜倒是有鱼有肉的,只是味道不怎么好,像是用水煮出来的,寡淡的难以下咽。
“对了,你跟梁绕怎么样了?”姜宜的挑挑拣拣的拨弄着菜,“我记得你一直都是梁公子的女友。”
余音只觉得盘子里的饭菜更难以下咽了,“当初不过是被人造谣,就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凑一对是余音绕梁,我跟大家澄清过的。”
她上大学那会,寝室里有个富家千金,满是优越感,可那时候应朝生在国外赚了钱,给余音添置的东西都是又贵又限量的,她自然心里不平衡。
也不知道她怎么查到余音家里事情的,拿着平板到处给人看余音父亲指认现场的视频,她干干巴巴的站在人群中,像是个被人丢弃的垃圾袋。
从此以后,她再没有朋友,旁人也总是阴阳怪气的说少了什么,然后一群人故意来问余音。
更可耻的是那位富家千金造谣她跟梁绕,这是一场**裸的羞辱,将两个云泥之别的绑在一起,她就是那个笑话。
姜宜挑拣出一块瘦肉放在嘴里,“是吗?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