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叫出声。
“不是吧?!又来!!”
第二枚尘埃主动撞进爻青的身体,将他拖入又一片梦境。
神权和宗教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信奉上帝,信奉人生而有罪。
压抑的灰色成为了这里大多数人生的主色调,当思想、情感被禁锢,生活的每一部分都与信仰挂钩,愚昧的种子便开始生根发芽。
当教廷为挽回民众信任,将一切天灾**归咎于邪恶力量,巫师一词开始盛行。
爻清被投放至这个时代女性的身体中。
不论是少不知事的稚童,还是正值青春的女孩,不惑之际的中年妇女,亦或者白发苍苍的老妪。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女巫”。
这个词汇仿佛是一种诅咒,无论是否真实存在,都能成为人们口中该死的恶魔。
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成立,任何酷刑都能被用于人身。
当被打上疑似女巫的罪名,爻清这才发现一个人的声音是那样渺小,尊严和生命也微不足道。
推下水,浮上来的是女巫,沉下去的是普通人。
绑上火刑架,没被烧死的是女巫,死了就是普通人。
扒光衣服,用针刺每一个身体部位,但凡有哪一块地方没流血,那么这个人就是女巫。
赤脚走过烧红的烙铁,没受伤的就是女巫。
…………
祂又来了,在爻清的一次受刑之后。
“时代洪流裹挟着人的命运,渺小如一粒尘埃,落在普通人身上也是一座大山。”
祂的声音依旧慈爱。
“这样的猎巫运动持续了三个世纪,并且如猎巫运动一般的事件在历史上频频出现。”
“孩子,你认为自己与那些被屠杀的人们有何不同?当时代认定你为异类,你又如何能逃过那场浩劫?”
爻清没听祂说完,一边疼的呲牙咧嘴,一边抬手朝天比了个中指。
“看你这苦口婆心的劝我,总不能是因为你拿我没办法吧?只能等我自己认命?”
伴随着母神的一声叹息,天幕重归黑暗。
第三枚尘埃。
现代,坐在工位上的爻清上看下看,还好还好,这次没缺胳膊少腿。
虽然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但看这现代化环境,至少没人折磨他了吧。
事实证明,爻清想错了。
看着自己的灵魂逐渐萎缩,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苦。
就好像自己的身体被慢慢地挤压,每一丝灵魂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永远都要奔跑,不能落人一步。
在这个高焦虑的社会中,好像人人面临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和压力。
对成年人来说,各种贷款早已成为人类背上无形的蜗壳,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赡养的老人,这些都需要钱。
孩童也是,当“赢在起跑线上”,“假期弯道超车”,“考不上你这辈子就毁了”,“我都是为了你好”……这些话代替了玩乐,教育也开始扭曲。
焦虑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淹没了整个社会。人们在这股洪流中拼命挣扎,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休息,在这个时代似乎成为了一种罪过。
除了工作和学习,任何行为都没有意义。
爻清被困在那一张小小的桌前无休无止的学习和工作,仿佛书桌就是他的全世界。
祂如期来了。
“芸芸众生啊,那样渺小,何必强迫自己跟着时代随波逐流。”
“累吗?痛吗?吾会接纳你们,因为母亲会永远包容自己的孩子。”
干了至少八辈子活的爻清真要庆幸自己觉醒了精神力,这种强度的折磨都能抗下来,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对于祂的言语蛊惑,爻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