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手了。”束乙清瘦却好看的脸上挂起了笑意。因着契约的缘故,他一直能感受到主人气息的存在。可现在,那缕气息渐渐地薄弱,像游丝一样随时断掉。
“浔极可真是信守承诺,说好了杀林墨,就任由着放过了二乙。斩草可是要除根呀。”这是束乙从小在暗罗堂学过的道理。
束乙放下了瓦罐,揉了揉发酸了胳膊,尾随着二乙悄悄进了院门。
“一仆侍二主,你真是个好奴仆。”
二乙正打算把信绑到鸽子身上,就听到身后传来阴森可怖的声音。
“护主不利,难道不应该以死谢罪吗?”束乙的嗓音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般,和他那人畜无害的面庞放在一起十分违和。
二乙被吓得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你你..你要干什....?”
话音未落,二乙就没了气息,他被束乙用一块被磨利了棱角的瓦片割喉了。
待处理完尸体和他手上来不及放出的信鸽,束乙仍能感受到林墨还留着一口气不断。为何浔极不赶紧处理了他。束乙很想亲自去一探究竟,但契约设了禁制,他不被允许离开林府。
早在一刻钟前的涑清河边,沐白双施展起了符咒。
林公子被妖兽卷进了湖底并施了障眼法隐蔽起来。按理说普通人溺在水中这么久早该断气,但这林公子尚存一丝气息。若任由此人沉在湖底,林公子再是神通广大也终是凡人,迟早要断气。在探寻到湖里有林墨的气息后,沐白双决定铤而走险。
浔极怕火,寻常的火虽伤不了它却可以把它逼出水面。此招凶险,极有可能惹怒妖兽,但眼下轻重缓急,说不定能救那林公子一命。
沐白双以水面上的浮木为引,霎时间,火舌蔓延。
不出所料,浔极被逼出来了。它接连三日连夜施法寻找宝物早就疲惫不堪,今早又劳神处理林墨那档子事儿。偏偏那林墨不知有什么本事,呛水昏迷后就进入了假死状态,迟迟不咽气,它心里烦躁极了。
沐白双能感受到妖兽的怒气在暴涨,她右手拔出佩剑,使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朝妖兽刺去。
她的右手好得差不多了,这是她的惯用手,使起剑来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几倍。
浔极白天的法力处于弱势,它被激出水面战了几个回合后,发现这女修换了右手后剑法又精进不少,他只能咬着牙拼命回击,尽力拖延着时间等待夜幕到来。
眼看着湖面的火快要燃尽,沐白双不想让妖兽再钻回湖中。
一个侧身,沐白双瞅准了时机,朝妖兽的后颈刺去。
浔极惨叫一声,捂住了血淋淋的后颈。它闪躲不及受了重伤,若再缠斗下去,它恐怕没有性命等到天黑。
天公不作美,几阵雷声后,晴天乌云密布,瞬间下起了大雨。湖面的火被浇熄。
浔极一头钻了湖中,顺着河道朝城里的方向逃去。
这雨自然是束乙的手笔。他如今和浔极暂时算是一伙的,如果浔极被那女修抓住,自己也很快会被波及。
这三日来,妖兽浔极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它在雨里施的妖法在季殊风的灵力的包裹下,神奇地帮助束乙解开了妖丹的一道封印。束乙运转解封后的一丝妖力,即使力量微小,也比全然没有、任人宰割的强。
还剩下四道封印,待全部解开,他迟早要找仇人算账。
沐白双紧跟妖兽来到了城东林府附近。这个方向让沐白双再次警铃大作。难道妖兽要上门去害林府的人。
临近黄昏,她担心妖兽做出对林府周围百姓不利的事。沐白双持剑再次来到几日前的那个小巷。
又是那人。
一个少年衣衫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