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濒死的它。她没有嫌弃浔极妖兽的身份,她悉心照顾它,让它捡回了一命。按妖族的传统,它日后要回报这位女修的恩情。
“你需要我做什么?” 浔极有些犹豫。几百年了,它不再是非不分,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心报恩的愣头青,它不想再杀无辜的人。况且,他隐隐感觉,此男修也不全然像表面那样是个清正君子。
“在临安城,帮我寻一个宝物。我有其他的事,近期不便在临安城露面,况且那物被施了妖族障眼法,需靠妖族的术法来寻找。”
”你的妖力借助水可以探到城里的每一个角落,最近春雨连绵,正是动手的好时候。不必怕宗门的人,我会护住你的妖力不被他们察觉。”
听着这季姓男修的冷静而不掺一丝感情的话,浔极只觉得和他那母亲如出一辙。自己只是计划里的一个工具,他们料定了自己不会拒绝他们的要求。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保你逃出临安城,不必再回那岷渊受苦。意下如何?”
“季修士为人一身正气,定是一位信守诺言之人吧。” 浔极用人族的话术打起了太极。
“这承诺对季某来说小事一桩,前辈无需担忧。晚辈定会带您远离临安城,像母亲当年救你那样,保您性命无虞。” 修士终于对浔极唤起了尊称,像是全心全意为它着想一般。
筑在心里的防线再次失守了,浔极听见自己问了句,“什么宝物?”
浔极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季殊风的请求,尽管它不认识此人,仅凭一双眼睛便信了这男修的话。
他让浔极找的宝物是一个名唤相玉镜的法器,此镜可摄天地之自然灵气,对增强自身修为大有裨益。至于镜子的其他用途,季殊风没有多言。他只告诉浔极,这镜子是救他母亲的宝物,它只管去寻,此宝物是仙门至宝,不会伤人性命的。
宝物早在千年前消失于世间,不然当初季杉芙也不会想了阴损的法子,借鹨江往来的无辜性命来修补内丹。如今宝物重现,他们母子二人就要拼力得到它。
至于宝物为何藏在了临安城,那姓季的男修说是自己在几年前从一大妖处得到的消息,可惜那妖身死,宝物早已被妖用妖力封起,他便寻不得。
浔极向那修士承诺,自己会尽快施法寻得相玉镜。那修士随即在它身上注入一道灵力,护住了它法力之中的妖气。
在那以后,它便乘下雨之时,夜夜施法寻找相玉镜。
只是,寻找的过程不如它预想的那般顺利,夜雨来的急走的也急,就是拼尽全力,它每夜也只够搜寻两个时辰。
更糟糕的是,就在昨夜,它被一女修发现了踪迹,险些暴露。那女修对它穷追不舍,若不赶紧履约,它早晚会被捉回去,留给它的时间不多了。
它这次不只是为了报恩,更为了自己。
起初被关押在岷渊时它日日忏悔,受尽了刑罚,生不如死。如此过完一生也就罢了,它罪有应得。但现在,它体会到了重获自由的感觉。机会摆在眼前,它为数不多的善恶心,从它答应帮姓季的男修士那刻起,就荡然无存了。
它很想念幼时族里的生活,它想离开临安,离开鹨江,寻找自己的族群。
即使需要它再次害人性命,它也只是犹豫了片刻,终究私欲占据了上风,它和一个名叫束乙的妖有了新的约定。
束乙为它布雨以供它施法达成目的。作为交换,三天后,它要在涑清河取走名唤林墨之人的性命。这买卖不亏,它在心里劝告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晚是第一夜,束乙依照约定施法降雨。浔极有了机会彻夜搜寻相玉镜的踪迹,它一边施法一边防范着女修突然袭击,只是今夜,那女修似乎没来,它一晚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