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恩德。”
太后又一一问了一些闲事,还问起了魏燃风。
琉筝一一回答,滴水不漏,谦逊有礼。
她长得端庄,说话时睫毛微微下垂,给人一种很认真倾听和回答的感觉,不会叫人觉得被敷衍。
太后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她摘下自己襟前挂着的翡翠无事牌,从宝座上下来,亲自给琉筝挂上。
“你昨日送了哀家一颗舍利,又在边关时,救过燃风一次。哀家这无事牌是哀家年轻时得的,一直随身佩戴,今日便赠与你。日后要进宫,戴着这无事牌,便无人拦你了。”
“此番重礼,琉筝不敢收……”
“不算得什么重礼,只是哀家的一点心意,收着吧。”
琉筝便不再推拒。
太后回到宝座,看到琉筝手边的茶几还空着,轻轻蹙眉:“怎么还不上茶?”
立即有宫女给琉筝奉上一盏茶。
这是彻底认可了琉筝的意思。
却在这时,一只通体黑色的猫跑进殿来,往琉筝的裙摆上蹭。
奉茶的宫女吓了一跳,手中茶盏顿时倾倒。
琉筝不闪不避,仍由茶水浸湿了她的裙摆。
“奴婢罪该万死!”宫女连忙跪下磕头。
太后骂了几句,将猫抱到怀里。
那是太后的猫。
她舍不得责罚猫,便骂宫女没用,转而让常嬷嬷快去请太医。
琉筝一福身,道:“娘娘不忙,琉筝没有烫伤。只是琉筝晚些时候还要去徽淑长公主府里赴宴,还求娘娘赏琉筝一身衣裳……”
“没有烫伤就好。”太后微微松了口气,她吩咐常嬷嬷带琉筝去换衣裳。
人走后,她轻轻拍了下黑猫的屁股。
“平日里不与任何人亲近的,今日是发什么疯?”
她对琉筝很有好感,若这黑猫真伤了琉筝,她就要自责了。
幸好无事。
琉筝的眼底,却有淡淡笑意。
她做鬼的时候,便见到了太后养的这只黑猫。
它极爱鱼肉,也爱闻猫薄荷。
琉筝一路过来,手心里都藏着一小块鱼肉,她将鱼肉一点一点洒在地上,吸引黑猫找过来。
又在裙边上,涂满了猫薄荷。
故而,这黑猫一路寻过来,见了她,就开始发疯似的蹭她。
一切如琉筝计划的那样,很顺利。
很快琉筝换好衣裳回来了。
是一件桔梗色素缎对襟比甲,不如大夫人准备的衣裳华贵,却更适合琉筝。
“还合身吗?这是哀家年轻时穿的,瞧着很适合你。”
竟是太后年轻时穿的。
那这衣裳,便是再名贵的布料都比不上了。
“很合身,多谢太后娘娘。”
“你这孩子,不用跟哀家客气。”又问她:“你要到徽淑府里去?”
“是。”
“那正好,你替哀家送了生辰礼过去,也省得哀家再派人送去了。”
太后让常嬷嬷拿来徽淑长公主的生辰礼。
是一把玉如意,装在漂亮的锦盒里。
琉筝小心抱好,辞别太后。
走时,也是常嬷嬷亲自相送。
常嬷嬷亲自去接,又亲自送到宫门口,如此阵仗,自然传到慈惠皇后耳朵里。
她眼底顿时有了几分不悦。
“太后明知我因为听澜,不喜这位昭勇将军的。”
她吩咐大宫女:“去查一查,这昭勇将军给太后下了什么**汤。”
皇后宫里虽都是她自己人,可她罕见说话这样直接难听,可见气得不轻。
“是!”大宫女连忙应了。
另一边,琉筝顺利出宫。
她这一趟,收获不浅。
马车直接往徽淑长公主府去。
长公主的府邸不在乌衣巷,在三元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