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废物!
前世她可是被打碎了膝盖骨都没晕过去。
“我的儿啊!都住手,都给我住手!”
阮老爷和宋氏终于如梦初醒,一个飞扑到阮长筝面前替他挡住棍棒,另一个则是快步来到阮琉筝的面前。
“孽女!你这是干什么?他是你的亲哥哥啊!”
阮老爷恨不能上前狠狠扇阮琉筝的耳光,可又畏惧她身后站着的两排侍卫,只能站在距离她还有半米的位置,怒声训斥。
“爹。”阮琉筝对着阮老爷一抱拳。
“爹?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快叫你的人住手!”
“爹真要不顾咱们全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叫他们住手?”
“你……什么意思?”
琉筝一侧目,身侧的副将潘展立刻将圣旨双手奉上。
见圣旨,如见皇帝亲临。
阮老爷下意识跪地。
却又想起,他为何要跪他自己生的孽障?
又骤然站直了身子。
“爹。”琉筝将圣旨塞到他手里:“您自己看吧!”
阮老爷颤抖着手,将圣旨缓缓摊开,念着上面的字。
“奉天承运……阮氏嫡女阮琉筝因其兄长天生残疾,九年前奉朕旨意,以其兄长之名奔赴边疆……因其平定有功,特封为正三品昭勇女将军……”
念到一半,他猛然抬头。
“天生残疾是什么意思?”
宋氏也听清楚了那几个字,死死盯着阮琉筝:“你大哥何时残疾了?!”
“母亲慎言!”琉筝挥退了侍卫,只留一个潘展,这才开口:“爹,娘,你们还记得你们送过来的家书吗?”
“当然记得!你该跟你大哥在榆关夹道见面的!”
“那母亲可知,我为何没去榆关夹道?”
“当然是因为你自私自利,不肯让出军功!”
阮琉筝眼眶一红,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
“我为了阮家,不惜冒生命危险去往边疆,母亲竟是这样想我的?”
宋氏喉头一噎,气场弱了些,问:“那你为何没去榆关夹道?”
“是因为,那封家书被陛下的人发现了。陛下从家书里知晓我是女儿身,雷霆震怒!我进宫,不是去领赏的,是去请罪的!难不成,母亲要在陛下明知我是女儿身的情况下,还让大哥替我进宫吗?若是这样,等待大哥的,可不是打断双腿那么简单,而是死路一条!”
琉筝振振有词,宋氏愣住了,心头的怒火甚至消了一半。
还是一直在外偷听的阮芸筝几步跑进来。
她一副刚瞧见这情况的模样,又惊又心疼地跑到阮长筝的身边。
“大哥,你怎么了?娘,大哥为何晕过去了?”
宋氏猛然清醒。
她冷眼看向阮琉筝。
“那你也不必说你大哥是天生残疾,还为了圆谎,要叫人打断他的腿!”
阮琉筝苦笑一声,说:“娘,我不说大哥双腿残疾,难道还要说出真相,说大哥是因为贪生怕死,才不敢上战场吗?”
宋氏表情僵住。
阮老爷更是尴尬地摸着鼻子。
“爹,娘。”阮琉筝叹了口气,说:“陛下知晓真相,派御前侍卫来打断大哥的腿,实是为了保全咱们全家人的性命。你们若是再阻拦,恐怕就要再次触怒龙颜了。”
阮老爷一番纠结之后,问:“能不能做做样子?”
宋氏:“是啊,他可是你亲哥哥!”
阮琉筝苦笑:“御前侍卫可不是我的人,能不能做做样子不是我说了算的。不过,你们也无需太担心,我早已经叫了大夫,侍卫一走,就给大哥接骨。以后,咱们对外就说大哥的腿疾好了,想来陛下也不会太过较真。”
宋氏脸上尚有犹豫和不忍,阮老爷则是当机立断:“就按照你说的做!”
“不可啊!”阮芸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