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浴汤太热,不仅熏红了索缠枝的耳根,就连她的呼吸也不舒畅了,胸膛的起伏渐渐大了起来。
她就是怕青梅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是趁着青梅不注意,火速脱光衣裳溜进浴桶的,结果有些痕迹终究遮掩不住。
偏这小妮子还看个没完,真要活活臊死了。
“你看够了没有!”索缠枝忽然一把抓开盖脸的浴巾,面红耳赤地瞪向小青梅。
“啊!没有啊,能看啥?我看啥了?”
小青梅狡辩着,一阵手忙脚乱,海绵差点儿掉进水里。
“我……我这不是给姑娘你搓洗呢么。”
青梅低着头心虚地解释,眼皮都不敢抬,抓着那块海绵,可着索缠枝的一条膀子就没完没了地搓起来。
“都要搓破皮啦。”索缠枝悻悻地说了一句。
“哦哦。”小青梅赶紧换了处地方,继续没完没了地搓。
索缠枝没好气地把海绵抢过来:“起开,边儿上坐着去。”
“哦哦。”
只穿着小衣小裤,裸着手臂和小腿的小青梅乖乖答应着,跑到竹凳子上坐好。
可她没老实一会儿,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便又贼兮兮地瞄了过来,探照灯似的左瞄右瞄、上瞄下瞄。
对于青梅的小动作,索缠枝很是无奈,她还真不能把青梅当成一般的使女丫鬟看待。
青梅是她的陪房丫头,等她嫁人后,就连夫妻敦伦时,也是可以在一旁侍候的。
她这当主母的若是招架不住了,小青梅就是她的第一替补。
出嫁前,两个人肩并肩一起趴在榻上观摩过“压箱底儿”的,她对小青梅还能有什么**可言。
索缠枝索性把海绵往水里一拍,狠狠地瞪着小青梅,那张俏脸也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因为羞的,反正是红彤彤的:“你要问啥,问吧!”
“我不问呀,我有啥好问的,我不问,没有,没有,没啥问的。”
小青梅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但她的一对食指却是碰呀碰的,不一会儿功夫,贼兮兮的目光便又往索缠枝胸上瞄了几眼。
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求知欲满满的小青梅吞吞吐吐地开了口:“姑娘啊,那个杨灿都过了及冠的年纪了吧?”
“是啊,那又怎样?”
“那他怎么还喝奶呢?”
“出去!你出去!你马上给我出去!”
索缠枝破防了,她猛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动作之大,顿时波翻浪涌。
索缠枝赶紧又坐下,把身子沉进水里,指着帐门,羞不可抑地怒喝:“马上滚出去!”
“好好好,我去去去。”小青梅忙不迭地答应。
这咋还恼羞成怒了呢?不是你让我问的吗?
小青梅心里头委屈,不过这时候她可不敢顶嘴,她看的出来,自家姑娘真的恼羞成怒了。
小青梅慌里慌张地就逃了出去,只是依旧一脑门的问号。
……
杨灿和豹子头蹲在小溪边,一人手里托着一个大碗。
杨灿一边转着圈儿喝粥,一边听豹子头给他讲解索于两家乃至陇上八阀之间的关系。
按照豹子头的说法,陇上八阀之间其实谈不上谁和谁关系更密切。
要说亲戚关系,陇上八阀之间,谁跟谁之间还不沾点亲戚关系?
陇上八阀各据一方,他们彼此间既相互成全又彼此牵制,从而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势力平衡。
于阀这次之所以和索阀联姻,其实只有一个原因:于阀长房二脉渐渐势大,已经凌驾于长房长脉之上了。
于阀阀主于醒龙是这一代的长房长脉,他身体孱弱,子嗣也不兴旺,如今只有于承业和于承霖两个儿子,次子于承霖今年才七岁。
于醒龙让长子于承业和索家联姻,其目的就是要借助索家的势力来弹压二脉,也就是他的亲兄弟于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