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公正镰明”四个大字。
他心底不禁一颤,心道这四个大字,恐怕才是大宋朝许多官员的座右铭吧。
他拿起一锭金元宝,问道:“你在阳谷为官不到三年,贪了多少银子?”
两面针一阵扭曲,心虚道:“也没多少,本官……”
“啪”的一声,锁内一道电光劈下,疼得两面针龇牙咧嘴。
锁灵阴恻恻道:“你还敢自称‘本官’……?”
“是是!”两面针吓得一哆嗦,改口道:“本……本药……也没贪多少银子,大概七八万两吧。”
西门庆心中一震,暗道古书上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话还真没错,别说知府了,就连一个小小县令两三年都能贪污七八万两银子,对普通百姓而言,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锁灵“呸”了一声,又是一串电鞭劈下,吕轼所化的两面针连连求饶。
西门庆向锁灵道:“你答应过我,若是我杀死有品级的官员,就帮我送东西给银荷,对吗?”
现代CU可是个吞金兽,普通家庭根本承受不起,他心里挂念着妻子呢,想送些东西回去。
满眼金银,囡囡CU续费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可是……”锁灵此时却扭捏起来,说道:“废柴,我现在的魂力,只能替你送一丁点儿东西回去,多了重了我都承受不住。”
“一丁点?一丁点是多大?”
“大概你小指头那么大的东西,还不能太重。”
“就这么点?”
“龙鳞锁很公平,你的身体嵌入的龙鳞还少,自然能传送回去的东西个头就小。”
“这也太……”
“规矩如此,若是你今后全身穴道嵌满龙鳞,那你就是传送个‘兵马俑’,我也做得到,嘻嘻!”
西门庆彻底无语了。
小指头大的东西,连一个茶盏也传送不回去,就算是纯金又能值多少钱?
神识内,吕轼所化的两面针谄媚地说道:“禀报主公,这银库里有一个物件,个头不大,也不重,但值钱得很。”
“哦?”西门庆喜道:“在哪里?”
两面针道:“就在珊瑚树下的青瓷缸里,有半块‘李墨’,价值不菲。”
西门庆上前翻找,果然在瓷瓶中寻到手指大小的一块黑墨,拿在手里暗香流转,甚至泛出阵阵紫玉光芒。
两面针又道:“这块墨出自南唐制墨名家李廷珪之手,文人都称其为‘李墨’,南唐后主李煜、宋太宗均专藏李墨,苏轼曾得宋仁宗赏赐一小块,作诗‘墨成不敢用,进入蓬莱宫’。”
西门庆穿越前是古玩店老板,对“李墨”也略知一二,古籍记载“黄金易得,李墨难求”,现代似乎只有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有标注“李廷珪墨”的墨块。
当然,即便是这块“李墨”,也说不清是真是假。
两面针低声说道:“本……本药也是偶然得之。”
锁灵问道:“这等物件,你怎能‘偶然得之’?老老实实说来!”
两面针瑟瑟发抖,说道:“两年前的时候,阳谷县有一个大商绅,家里经营着一个偌大的绸缎庄子,家里只有一个独子。不知怎的,这独子欠了一屁股赌债不敢回家,在客栈里偷盗银子杀害了客栈一个书生,后来我审理此案时,他父亲为保住独子,就被我讹诈来了这块‘李墨’……”
两面针还待讲下去,不妨一边秦风所化的苍耳气的枝叶乱晃,插口道:“小姐,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事儿前前后后,都是他做的局,害得那家人家破人亡。”
“哦?你来说。”锁灵冷笑道。
秦风所化的苍耳稳住茎叶,叫道:“那家商绅的儿子,就是吕轼让我骗到赌场去的,先让他赢点小钱,后来一步步做局,让他一夜之间欠下万两赌债。吕轼又让我怂恿他去客栈偷盗,再将一个死囚杀死冒充客栈书生,诬陷他偷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