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木楼,再帮武植置办好一应家具就是。”
众人顿时眉开眼笑接过银子,又拍着胸脯说一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帖帖。
眼见天色不早,众百姓逐渐散去,西门庆也前往自家生药铺探望武植。
一路上,满城百姓谁见了西门庆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赞扬他为民除害,更有大姑娘见了他脸色微红,半袖遮面,扔过来一个荷包迈步就逃……
不过数天时间,西门庆上冈打虎、接济猎户、摆全虎宴、赈济灾民、奋力救火、力擒刘唐……一桩桩一件件百姓都看在眼里。
现在满阳谷县,谁提起“西门大官人”,都得高高挑起一根大拇指,他算是在阳谷彻底“洗白”了人品。
来到生药铺子里,经过朝奉精心诊治,武植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当时急火攻心晕过去罢了。
不过西门庆却为一件事犯了难,怎么安置武植夫妇?
武松不在家,他自然要照顾好武植夫妇。
如今武植木楼一夜被烧,他本是外乡人,在阳谷也没有亲友,西门庆自家府宅倒是不小,但把潘金莲也接进去住下,那……他可不敢!
锁灵又在西门庆神识中打趣:“废柴,你敢把潘金莲接回家吗?那可是手榴弹擦腚——危险得很呀!你要敢接她回家,我敢保证不出三天,武植脑袋上就有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哦,嘻嘻。”
西门庆考虑再三,到底没胆子把武家夫妇接回府中。
怂了就怂了,他忍,也认!
末了,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在狮子楼包下一个客房安置好武植夫妇,只需等着紫石街建好木楼,两人再搬回去就是了。
武植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道:“大官人,我自来阳谷,一年多起早贪黑,攒下些家当,全……全都烧光了……。”
西门庆道:“家当没了可以再挣,人还在就好。再说,一栋旧木楼烧就烧了,再建一栋也无妨。”
刘伯也在一旁告诉武植,西门庆已经请人帮他重建木楼。
武植喜出望外,哆嗦着嘴唇千恩万谢。他心里虽难受,但也明白木楼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最值钱的宝贝“虎鞭酒”已经抢出来了。
他听生药铺里的郎中说了,这东西只要泡酒一个月,任谁喝了那都是猛虎附体,金枪不倒!
一坛“虎鞭酒”,在武植眼里可是无价之宝!
西门庆道:“哥哥不要着急,过些日子二郎就回来了,那时候他就成了衙门里的公人,你到明年家里再添个大胖小子,那日子……啧啧!”
武植抹一把眼泪,也觉得是如此,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西门庆唤来狮子楼梁掌柜,说武植食宿银子只管算在他账上,日后找刘伯结账就是。
梁掌柜一脸谄媚,满口道:“这点小事值什么?”
武植在客房养伤,吩咐潘金莲代为相送。
潘金莲低着头,落后西门庆半步出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头绞着帕子,那帕角上绣的并蒂莲早被她揉成了残荷。
她眼里小心看着西门庆的影子,鞋尖儿总在将要踩上他影子时倏地缩回,像怕烫着似的。
“官人留步,前头……前头脏。”她忽指着青石板上一滩糕点渣,声气儿比那糕点还软三分。
西门庆回身时,她正巧抬头——灯笼的微光,斜斜切过她鼻梁,将那脸庞映成一片粉红色。
她慌得垂下颈子,却把一段白生生的后颈送到他眼底,甜腻腻地往人眼里钻。
锁灵在西门庆眼里大笑:“废柴,我听过一句话,说‘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后来有了胭脂,便分不清真情还是假意’,哈哈,潘家娘子可没有抹胭脂哦,你说,这代表什么?”
西门庆一个趔趄,没敢说话,只是赶紧收回目光。
刚到狮子楼门口,潘金莲就低语道:“大官人慢走,奴家先回去照顾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