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远远望着慕容冷越的身影。父皇的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几位大臣也都面色严肃,似乎正讨论着什么棘手的事情。他知道,一定是和李承明说的那伙不明身份的人有关。
回到东宫,风澈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他去找风染霜,想问问情况。风染霜正在翻看一卷画册,见他进来,便合上画册。
“澈儿,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风澈走到她面前,低声说:“娘亲,我听承明说,京城里有一伙坏人在捣乱,父皇是不是在为这事烦心?”
风染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温和地说:“是有这么回事,你父皇正在想办法解决。澈儿,这些事你不用太操心,好好读书,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可是娘亲,”风澈急切地说,“在草原,有偷猎者伤害小动物;在江南,水灾让百姓受苦;现在京城又有坏人,这些事情好像都不是孤立的。我总觉得,背后有坏人在搞鬼。”
风染霜看着儿子认真的眼神,心中微动。她没想到,小小年纪的风澈,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她伸手摸了摸风澈的头:“澈儿,你能这么想,娘亲很高兴。但这些事情很复杂,不是你现在能懂的。你父皇会处理好的。”
风澈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自己人小力微,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点点头,不再多问。可他心里,却埋下了一颗探寻真相的种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里的紧张气氛并没有缓解。风澈偶尔能从内侍的交谈中,听到一些关于那伙人的零星消息,说他们神出鬼没,手段狠辣,似乎还和一些边境的势力有勾结。
这天,风澈正在书房练字,李承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色有些发白。“风澈!不好了!我爹说,那伙人昨晚又动手了,在城南的一家钱庄,不仅抢了钱,还伤了人!”
风澈握着毛笔的手一顿,墨水在宣纸上晕开一个黑点。“伤得严重吗?抓到人了吗?”
“听说伤了好几个伙计,都送医了。人没抓到,跑得飞快,跟泥鳅似的!”李承明急得直跺脚,“我爹说,这伙人越来越猖獗了,再这样下去,京城都要不安稳了!”
风澈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在草原和江南的经历,那些破坏安宁的人,总是让他无比厌恶。他攥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他要做点什么,不能就这么看着坏人横行。
可他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呢?风澈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忽然,他想起了在草原时,***带着他在草原上追踪偷猎者留下的痕迹;在江南,他也跟着工匠们一起清理废墟,虽然只是递递工具,但也能帮上一点小忙。或许,他可以从寻找线索入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迅速生长。他决定,悄悄去城南的钱庄附近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当天夜里,月色朦胧。风澈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素色衣服,偷偷溜出了东宫。他对京城的道路还算熟悉,凭着记忆,朝着城南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京城,褪去了白日的繁华,多了几分静谧。但风澈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巡逻的侍卫比往常更多了,街道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那家被抢劫的钱庄附近。钱庄已经关了门,门口贴着官府的封条,几个衙役在周围守着。风澈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不远处的巷口,借着昏黄的灯笼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钱庄旁边是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深处黑黢黢的,看不真切。风澈心里有些打鼓,但一想到那些受伤的伙计,想到京城的安宁,他还是咬咬牙,猫着腰,悄悄钻进了巷子。
巷子很暗,只有头顶偶尔漏下的月光。风澈屏住呼吸,一步步往里走。没走多远,他忽然听到前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他立刻停下脚步,躲在一个堆放杂物的墙角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只见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