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她想起昨夜镇北将军送来的兰草暖玉,想起三年前那盆悄悄送来的兰草,又想起慕容冷越昨夜的话,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回宫的路上,风染霜借口身体不适,先一步回了坤宁宫。龙辇里又只剩下慕容冷越和花汐两人。
“刚才看你一直没说话,在想什么?”慕容冷越问道,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探究。
“臣妾在想,将军与皇后娘娘的感情真好。”花汐轻声说,“那样的牵挂与托付,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慕容冷越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若是想,朕也可以给你这样的牵挂。”
花汐抬眼看向他,眼神清澈:“陛下,臣妾要的不是怜悯,也不是替代。若是陛下哪天能真正把臣妾当成花汐,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那时再说这些也不迟。”
她的话直白而坦诚,没有丝毫掩饰。慕容冷越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羞愧——他从前总觉得自己给了她贵妃的尊荣,就是对她最好的补偿,却从未想过,她要的不过是一份平等的尊重。
“好。”慕容冷越郑重点头,“朕答应你,往后定不会再将你与染霜混淆。朕会慢慢了解你,看清你的好。”
花汐没再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宫道两旁的柳树已经抽出新芽,嫩绿的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极了新生的希望。她不知道慕容冷越的承诺能否兑现,但至少,昨夜的决绝没有白费,她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次被“看见”的机会。
回到翊坤宫时,青黛正拿着一封信站在殿门口,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这是镇北将军府的人刚送来的,说是将军临走前特意让交给您的。”青黛连忙将信递过来。
花汐接过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画着一朵小小的兰草。她拆开信,里面是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昨日之谢,铭记于心。北疆艰险,贵妃娘娘在宫中需多保重,若遇难事,可持暖玉去镇北将军府寻管家,他会尽力相助。”
字迹遒劲有力,带着军人的利落。花汐看着信上的字,又摸了摸怀里的暖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镇北将军竟还记着她在宫中的处境,特意留下这样的话,这份心意,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更让她动容。
“替我收好这封信。”花汐将信递给青黛,“另外,去库房取些上好的药材,送到镇北将军府,就说是臣妾为皇后娘娘准备的,让她补补身体。”
青黛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娘娘是想借着给皇后娘娘送药材,让将军府的人放心?”
“嗯。”花汐点头,“皇后娘娘此刻定是忧心忡忡,送些药材过去,既能让她知道宫里有人关心她,也能让将军在北疆安心。”
青黛笑着应下:“娘娘想得真周到,奴婢这就去办。”
青黛走后,花汐坐在窗前,拿起那枚兰草暖玉,放在阳光下。暖玉的光泽温润,兰草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能闻到淡淡的兰花香。她想起三年前御花园里的那场偶遇,想起少年将军沉默的相助,又想起昨夜御书房里的决绝,只觉得人生真是奇妙——有些看似不经意的相遇,竟会在日后的岁月里,成为彼此的慰藉。
这时,春雨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娘娘,刚才内务府的人来传话,说郁昭仪请您去她的长乐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郁昭仪?”花汐皱了皱眉。郁昭仪是近期刚受宠的嫔妃,家世普通,平日里却总爱依附高位份的嫔妃,尤其是皇后。她突然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花汐问道。
“没说,只说让您尽快过去。”春雨答道,“娘娘,郁昭仪向来跟皇后娘娘走得近,您这次送赤金簪子给皇后娘娘,她会不会是想替皇后娘娘试探您?”
花汐指尖摩挲着暖玉,眼底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