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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解除(2 / 4)

明着争抢更让人心堵。就像宫宴那日,淑妃明明没做什么,却凭一块“清爽”的糕,让她成了众人眼中骄纵的笑柄。

进了慈安宫,太后正歪在榻上翻账本,见她进来,抬了抬眼,语气不咸不淡:“来了?坐吧。”

花汐屈膝行礼,规规矩矩地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禁足的日子,想明白了?”太后放下账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臣妾愚钝,倒是想明白了几分,”花汐垂着眼,“从前是臣妾任性,失了分寸,惹陛下和太后烦心了。”

太后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哦?你想明白了什么?”

“臣妾明白了,后宫之中,规矩比心意重要,得体比欢喜重要,”花汐声音平静,“往后臣妾不会再胡闹了。”

太后放下茶盏,打量着她。眼前的花汐,没了从前的张牙舞爪,也没了禁足时的委屈巴巴,脸上淡淡的,像蒙了一层雾。她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冷越虽是天子,却也有身不由己。你是他封的贵妃,该懂他的难处,而不是给他添乱。”

“臣妾知道了。”

“罢了,”太后摆摆手,“你能来请安,说明心里还有太后。前日江南送来些新的莲子,你让宫人带些回去,炖粥喝,败败火。”

“谢太后恩典。”

从慈安宫出来,花汐没直接回翊坤宫,而是绕去了御花园。正是深秋,园子里的银杏落了一地,金黄一片,踩上去沙沙作响。她沿着湖边慢慢走,远远看见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两个人——慕容冷越和风染霜。

风染霜正拿着一支画笔,在纸上涂涂画画,慕容冷越站在她身后,微微俯身看着,不知说了句什么,风染霜笑了起来,侧头看他,眼底的温柔像化了的春水。

花汐脚步顿住,像被钉在了原地。

她想起从前,慕容冷越也总这样陪她。她在御花园里追蝴蝶,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笑着喊她“慢点跑,别摔了”;她缠着他教她写字,他就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墨汁沾了她满手,他也不恼,只拿帕子细细擦去。

那时的阳光,也像今日这般暖,落在身上,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甜。

可如今,他的温柔给了别人。风染霜会陪他看账本,会听他说朝堂事,会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不像她,只会闹,只会争,只会让他心烦。

“娘娘,风大了,我们回去吧?”青黛见她脸色发白,小声劝道。

花汐没动,目光依旧落在亭子里。她看见慕容冷越抬手,替风染霜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动作自然又亲昵。那一刻,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突然转身,快步往回走。脚步太急,裙摆被石子勾了一下,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幸好青黛及时扶住了她。

“娘娘!”

“没事,”花汐推开她,声音有些发颤,却依旧挺直了背,“走,回翊坤宫。”

回到翊坤宫,她径直进了内殿,把自己关了起来。青黛在外头急得团团转,却不敢敲门。

殿内,花汐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泛红,鼻尖发酸,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打开妆奁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她打开盒子,里面是块已经干硬的重阳糕——那是去年重阳,她亲手做给慕容冷越的,他没吃完,她便偷偷收了起来,一直留到现在。

糕早就没了味道,硬得像块石头。就像她和慕容冷越之间的情分,曾经软糯香甜,如今却只剩下硌人的坚硬。

她拿起那块糕,指尖轻轻摩挲着,突然想起那日禁足时,窗台上那只受伤的小麻雀。它后来怎么样了?是飞走了,还是……死在了那冰冷的窗台上?

或许,它飞走了吧。就算翅膀受了伤,也总得想办法活下去。

花汐把糕重新放回盒子里,锁好抽屉。她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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