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她为后。”
夜深人静时,风染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到太后可能的报复,她心底隐隐作痛。“在想什么?”慕容冷越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是不是在担心册封的事?”
风染霜默默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怕……做不好。”
“你做得很好。”慕容冷越吻了吻她的发顶,“你是阿澈的娘,是朕的妻子,这就够了。宫里的事有朕,你不用怕。”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暖,像一汪春水融化了她心底的寒冰。
窗外的梅香随风飘入,带着清甜的气息。风染霜闭上眼,靠在他怀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慕言的身影总是在镇国公府忙碌,而阿朵的到来,更让这方天地多了几分生机。那一天午后,风染霜带着阿澈来看望他们,刚入门便看见阿朵站在梅树下,手中扫帚轻轻拂过地面落叶。
“民女阿朵,见过风姑姑。”阿朵放下扫帚,屈膝行礼。
“你怎么会在这里?”风染霜有些惊讶。
阿朵腼腆一笑:“民女是来投奔沈将军的。前些日子家里遭了灾,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想起沈将军当年说过,若有难处可以来京城找他。”
沈慕言从正厅走出来,解释道:“阿朵当年帮了我们不少忙,她来投奔我,我自然不能不管。我看她手脚勤快,就让她在府里帮帮忙,做点杂活。”
阿朵的脸瞬间红了,低头道:“沈将军待民女很好,民女……民女会好好干活的。”
风染霜看着两人的互动,忽然明白了什么,笑着调侃道:“阿朵是个好姑娘,慕言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阿澈拉着阿朵的手,仰着小脸问:“姐姐,你会唱山歌吗?漠北的叔叔会唱,很好听。”
阿朵被逗笑了,点点头:“会啊。等有空,姐姐唱给你听。”
傍晚回到静心苑,秦伯匆匆跑来递上一封信:“姑娘,宫里来的信,说是太后娘娘请您明日进宫赴宴,要给您赔罪。”
风染霜接过信,眉头微蹙。她看向慕容冷越,后者也皱起眉头:“太后肯定没安好心。朕看,你还是别去了。”
“不行。”风染霜摇头,“她毕竟是太后。若是不去,她肯定会找借口为难阿澈。我去看看,也好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翌日,风染霜独自前往慈安宫。宴席间,太后突然开口:“染霜啊,前些日子哀家病着,说话没分寸,你别往心里去。”
风染霜淡然一笑:“臣妾不敢。太后是陛下的母亲,也是臣妾的母亲,母亲说女儿几句,是应该的。”
太后愣了一下,随即道:“你能这么想就好。皇儿想册封你为后,哀家也不反对了。只是……”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风染霜腕上,“你腕上的疤,毕竟不吉利。哀家让人找了个高僧,给你求了道符,你戴上,也算是图个吉利。”
旁边的宫女递来锦盒,里面是一道黄色符咒。风染霜扫了一眼,心里冷笑——这符怕是藏了毒。她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平静地说:“多谢太后好意。只是臣妾觉得,这疤是臣妾的念想,没必要遮掩。若太后觉得不吉利,臣妾以后少来见太后就是了。”
太后脸色一沉:“你这是不给哀家面子?”
“臣妾不敢。”风染霜站起身,“只是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她说完转身就走,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赵毅挡在她身前,声音铿锵:“谁敢动姑姑!”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太监的唱喏声:“陛下驾到——”
慕容冷越快步走进殿内,看到眼前的情形,面色微沉:“母后,您这是在干什么?”
“皇儿,你来得正好!”太后指着风染霜,“这个妖妇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还敢拒接哀家的符!”
“染霜不想接,就不接。”慕容冷越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母后,您若是真心想赔罪,就不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