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眸子里，仿佛有星辰在流转，一黑一白，两种光芒交替闪烁，最后归于混沌，变得比以往更加深邃，更加明亮。
她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那是一种仿佛掌控了天地阴阳，洞悉了世界本源的强大感觉。
她的修为虽然没有立刻突破，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根基、自己的道已经发生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
她站起身，对着林风盈盈一拜。
这一拜，没有了之前的少女情愫。
而是带着一种对传道者的，最崇高的敬意。
“多谢……老师，为我解惑传道。”
她第一次，改了称呼。
从“林师兄”，变成了“老师”。
这一声“老师”，让林风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这下关系更撇不清了。”
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笑着扶起了她。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他转过身，面向高台之上，那些已经彻底石化的长老们。
“各位，现在，你们相信了吗？”
他的声音平静、淡然。
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所有质疑者的脸上。
相信了吗？
还需要问吗？
事实，就摆在眼前！
苏长青看着自己女儿那脱胎换骨般的气息，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
他一步跨出，瞬间就来到了苏清月身边，抓住她的手腕，一股精纯的灵力探入进去。
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从激动变成了狂喜！
“根基稳固，道韵天成！经脉比以前坚韧了十倍不止！这……这混元之力，果然是无上大道！”
他看向林风的眼神，已经只剩下无以复加的赞赏和……感激！
剑玄老祖也冲了过来，他没有去检查苏清月的身体，而是死死地盯着她周身那股尚未散尽的、黑白交融的道韵。
他仿佛看到了，一扇尘封了万年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
“大道……老夫，看到真正的大道了！”
他仰天长啸，老泪纵横，状若疯魔。
这两位天玄道宗的最高掌权者，在这一刻，彻底失态了。
而其他的长老，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一个个冲进防护大阵，围着苏清月，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啧啧称奇。
“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
“老夫修行千年，从未见过如此奇事！”
莫凡长老，呆呆地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他最后的坚持，最后的防线，在眼前这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被击得粉碎。
他错了。
错得离谱。
他引以为傲的戒律，他坚守了一生的原则，在真正的大道面前，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无知。
“噗通”一声。
这位铁面无私的戒律堂首座，再一次对着林风，双膝跪地，深深地叩首。
“弟子……莫凡，有眼不识真神，屡次三番，冒犯天颜。”
“弟子，罪该万死！”
“恳请……老师，责罚！”
他也改了口，称林风为“老师”。
这一跪，这一声“老师”，意义非凡。
它代表着天玄道宗内部，最顽固、最保守的势力，也终于向林风的“新道”，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
林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莫凡，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这老头，虽然头铁，但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他上前，亲自将莫凡扶起。
“莫长老言重了。你也是一心为公，何罪之有？”
“从今日起，你我皆是混元大道上的求索者，不分先后，何来老师之说？”
他这一手，以德报怨，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