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赶忙摆手,“夫子,学生绝对没有做有违师训之事!”
“这张单子上的东西都是青妍前夫给他的,这厮……”姜夫子手指王书吏,“这厮抢走的都得还回来!”
姜夫子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封陈情表来,“按律,妻告夫,就算情况属实,妻子也需受两年徒刑。”
“这是我江临书院受过木青妍恩惠的所有学子写的陈情表,你同案卷一起递到刑部去,求陛下念其所受之苦,免了这两年徒刑。”
“这……这……”县令为难地看着那封陈情表,只觉烫手。
姜夫子见他这般,冷哼一声,转向围观百姓,问着,“诸位可还记得,冬日时,王书吏曾拿着一叠银票,在城西的赌场内吹嘘,说那长平书肆是他的产业。”
“当时就有人问他,为何书肆会突然易主,他说,‘妇道人家管不好事,我替她掌着’!”
“记得!”人群里炸开了锅,“他喝多了拍桌子喊,‘那贱人要是敢顶嘴,就把她卖到南边的暗娼馆,让她日日夜夜伺候男人!”
王青妍猛地从地上站起,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她浑然不觉,死死瞪着王书吏,声音发颤,“王林,你竟还想将我卖入暗娼馆?”
“长平书肆是我的产业,从未与你办过易户手续,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将书肆还我!”王夫人不顾一切地冲向王林,指甲几乎要嵌进他肉里,嘶哑着哭喊,“那是先夫的心血,我绝不容你糟蹋!”
王书吏如困兽一般躲闪,对着身侧衙役喊着,“你们是死人吗?没瞧见嫌犯竟在公堂打人!”
衙役慌忙上前按住她,她被死死攥着胳膊,仍挣扎着朝王林吐口水,“你这畜生!不得好死!”
姜夫子扭头,再度问着县令,“此案,你欲如何办?”
县令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这下子算是彻底瞧明白了,姜夫子是打定主意要替这木青妍出头。
姜夫子手里定是握着王书吏勾结县衙其他书吏做假账的实证。要不是木青妍的案子,姜夫子压根不会管这些乌糟事。
他要是再执迷不悟,姜夫子必定会请人来彻查此事,届时,他想撇清关系都难!
他立马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王林,你可知罪!”
王林被惊堂木震得一哆嗦,却还想负隅顽抗,梗着脖子喊着,“县令大人,小人冤枉!”
“是这贱人勾结外人害我!”
“这姜夫子道貌岸然,背地里定是与这贱人有私情!”
“放肆!”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姜夫子乃天子恩师,怎容你污蔑!”
姜夫子冷笑一声,从袖中甩出一叠纸,直接扔在县令案桌上,“这些乌糟事,老夫本想让你自查,不想捅出来的,奈何这厮实在是欺人太甚!”
“瞧瞧你为县令期间,你手下的这些小吏都做了些什么!伪造假文牟利,更改账册,制造假账,逼迫小贩们每月交保护费……”
“柴文瑞!老夫当年在国子监便是这般教你们当官的?”
县令握着惊堂木的手沁出冷汗,看了眼姜夫子,又扫过底下怒目而视的百姓,终于咬了咬牙,朗声道,“王林!你强占家产、伪造文书、家暴虐妻、诬告良善、勾结同僚,罪证确凿!”
“本官宣判……”他顿了顿,声音因用力而发哑,“判你与木青妍和离,所有侵占产业尽数归还,杖责八十,流放三千里;同谋书吏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木青妍虽有‘妻告夫’之举,但念其受苦至深,且有江临书院学子联名陈情,本官会将此案特呈吏部,上奏天听!等候陛下发落!”
林瘫在地上,被衙役拽着胳膊往起拖时,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朝江小满冲过去,“我杀了你这贱人!”
周围一片哗然,上官烬一把将江小满揽入怀中,右腿如钢鞭般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