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养些日子就好。”老大夫替他上药时发现后腰有块烫伤,“这是怎么回事?瞧着还没好,你忍忍,老夫看看有没有化脓。”
上官义哽咽着说,“前些日子,我劈柴慢了些,师娘就把烧红的火钳往我背上按……”
老大夫似是认得上官义,细细瞧了他两眼,忍不住道,“这孩子挺不容易的,学徒学徒,学的是手艺,不是受气,你们若是不想收他……不如就让他来老夫医馆打杂。”
上官义见老大夫误会,急得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杨大夫,这、这是我大哥、大嫂,他们、他们去黄木匠家里把我、把我接回来了。”
“我、我往后跟着大嫂学厨艺。”
江小满眉心紧蹙,没好气地朝上官义吼了一句,“受这么大委屈,怎么不来找我们?”
上官义低头抠着衣角,“师娘说,我要是敢将这事告诉庙祝,就带人去把庙里的孩子都赶走……”
“她说,我们这些没爹娘养的,能有口饭吃就该谢天谢地……”
江小满付了药钱,接过药包,斩钉截铁道,“您老放心,以后这孩子跟着我,再也没人能欺负他!”
出了医馆,上官义忽然定住脚步,对着江小满和上官烬深深鞠了一躬,“嫂子,大哥,我会好好学的,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
“傻小子,说这些做什么?”江小满笑着摆摆手,“对了,阿勇、阿正呢?”
“他们在码头扛包。”
“你带路,去找他们。”
上官烬看着江小满被晚霞染红的侧脸,又看了看身侧挺直腰杆的上官义,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上一世,他带着他们三个一起回了侯府,满心想让他们过几天安稳日子,谁曾想,最后竟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在国都城街头。
所以这些日子,他总有些闪躲,他怕,怕自己护不住他们,更怕他们因为自己,再落得那般下场。
回家这一路,江小满一直没说话,上官烬早已习惯她一路叽叽喳喳的模样,此刻她忽然这般安静,倒是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怎么了?”上官烬忍不住关心问道,“是担心他们三个一起来摊子帮忙,人手太多负担重吗?”
江小满摇头,“我是在盘算,他们住哪呢?”
“若是还住庙里,清晨谁来给我剁肉?揉面也得手把手教,离得远了不方便。”
上官烬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轻笑着出主意,“娘屋子里还有一铺榻,让陈嬷嬷同娘一起挤挤。”
“把她那屋子腾出来给那三臭小子住,勉强能凑活。”
江小满眼透迟疑,“会不会太挤?”
“庙里不是还有几个更小的要照顾?”上官烬早有打算,“让他们三每日轮流一人回庙里住,既不耽误这边的活,也能照看着庙里。”
“那回去谁同娘商量?”江小满侧过脸,冲他眨了眨眼,眼里带着点狡黠笑意。
上官烬耳根腾得红了,脚步一顿,转过身朝着她拱手作揖,语气里带着点心悦诚服的笑意,“辛苦娘子了!”
江小满杏眸一滞,红晕像浸透水的胭脂,悄悄爬上她的脸颊,“你、你……你这人……”
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眸,她心跳像撞翻了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乱响,她扭头就往前跑,连脚步都有些乱了。
这人怎么这样!怎平白无故就来勾人心魂?
江小满跑出去没两步,手腕忽然被人轻轻攥住了。
她猛地回头,撞进上官烬含笑的黑瞳里,“你跑什么?”
“认识路吗?”
江小满愣了愣,脸颊更烫了,“你松手,有人看着呢。”
“怕什么?”上官烬这般说着,手却松开了,顺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像落了片羽毛,“娘最疼你,你去说,她只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