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娶你,并非全然因为你是‘锦娘子’,是因为…我发现自己一见钟情,后面就无法自拔……哪怕自欺欺人……也无可救药贪念你的…。”
那时她恨死他,可他却爱得撕心裂肺都不愿放手。是那个让他心疼,让他想要牢牢护在羽翼下的她。无论她什么身份,只要是她,就够了。
云锦怔怔地看着他,心中巨浪滔天。
原来他早已知道!那么之前的种种,他的试探,他的靠近,他的保护…竟都包含了这一层深意?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有震惊,有恍然,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奇异平静。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已经控制住局面时,坏消息再度传来——
被严密看守的驿馆内,那名出言试探的北狄副使,竟在重重守卫之下,离奇中毒身亡!死状与之前那只野猫一模一样,皆是口吐白沫,面色青紫!
现场依旧留下了一张血字纸条,与宇文烈那封字迹相同:“真相终将大白。”
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对方不仅在挑衅,更是在警告:他们能轻易取人性命,也能随时将云锦的身份公之于众!
萧辰得知消息,一剑劈碎了书房的红木桌案。“好!好一个曹岳!好一个北狄!”他怒极反笑,眼中杀意沸腾,“本王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副使的死,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朝堂内外掀起轩然大波。
北狄使团成员接连出事,使得两国关系骤然紧张,边境摩擦的消息也开始频频传回。
压力之下,小皇帝召萧辰入宫,言语间多有责备之意,责令他务必尽快找回宇文烈,妥善处理使团事宜,给北狄一个交代,以免引发战端。
萧辰面无表情地领旨,心中冷笑。这小皇帝,怕是巴不得他与北狄彻底闹翻,好从中渔利。
回到王府,萧辰周身气压更低。
他屏退左右,独自在书房对着靖朝疆域图沉思良久。
北狄、曹党、小皇帝、云锦的身份危机…诸多线索纷乱复杂,但他隐约感觉,一切的核心,或许仍在于十几年前那桩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血诏案。
只有彻底揭开血诏案的真相,才能斩断所有阴谋的根源,才能真正护云锦周全。
是夜,他再次秘密提审了数名当年与案有关、如今仍被关押在诏狱最底层的犯人。
威逼利诱,各种手段用尽,终于从一个濒死的老宦官口中,撬出了一点零碎的线索。
老宦官神智已不清醒,只反复念叨着:“…血诏…是假的…但云太傅…必须死…他看到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北边…北边来的…”
“北边来的什么?”萧辰急切追问。“…信…密信…曹…曹大人…和…和…”老宦官声音越来越低,眼神涣散,
“…盖着…狼头金印…”狼头金印!那是北狄王庭最高级别的密信印记!
萧辰心中巨震!难道当年云太傅获罪的真实原因,并非所谓的“矫诏”,而是因为他发现了曹岳与北狄勾结的密信?!
所以曹岳才要先发制人,构陷血诏案,后面利用血昭,一步步算计……所以……云锦之前所得的血昭一步步走向深渊的复仇,都是被利用的刃!
这个猜测让萧辰背脊发凉。
若果真如此,那曹岳通敌卖国之罪,便是铁证如山!而血诏案,根本就是一桩……
他立刻下令:“凌风!持本王手令,即刻去档案司,将密封的血诏案所有卷宗,全部调来!记住,要快,要隐秘!”
“是!”凌风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刻领命而去。
然而,半个时辰后,凌风空手而回,脸色极其难看:“王爷…档案司的人说,血诏案的卷宗…就在三日前,被陛下亲自下令调走了!”
“什么?”萧辰霍然起身,“陛下调走卷宗?所为何事?”“档案司的人只说,陛下近日翻阅旧案,对血诏案颇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