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族体内的鲛丹，是疗伤圣品！”
只一句话，牧歌便猛地闭上双眼，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幕血腥场景，也明白了鱼美人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当身上拥有和自己实力不匹配的东西之时，生死就不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了。
“虎部也是这个原因才接纳鱼人族的？”
“是，我原以为付出我的一切就能换来他们的庇佑，可是……”
鱼美人话还没说完便已是泣不成声，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哦不，是条可怜的鱼！
牧歌没兴趣当圣母，也没恶趣味到去人家伤口上撒盐，只是淡淡地说道：“任何选择往往意味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鱼人族弱小，附庸强者没什么问题。”
“可要看附庸的是谁，你明知虎部对鱼人族心存觊觎，你却仍是选择附庸他们，如今付出代价也是在所难免。”
鱼美人哽咽着：“我都知道，可我只是想为族人谋一条生路，明明我都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
牧歌抬眼看着她，淡淡道：“弱是原罪，怨不得谁。”
顿了顿，他又问道：“除了鱼人族，城中似乎还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鱼美人原本也没指望牧歌能滥发好心能帮自己，能把她带到这里，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至少，还有能一线生机。
现在听到他的问题，鱼美人顿时觉得有了表现的机会，急忙说道：“灵族和阴魅族开战了。”
“你……”
说到这，鱼美人看着脸色莫名的牧歌，突然住了声，很聪明的没有多说下去。
牧歌斜了她一眼，难怪能在古元身边做侍妾，看人脸色倒是一把好手。
他自然知道鱼美人想说什么，无非是好奇他身为阴魅族人为何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问题，说出来和没说出来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她很聪明，聪明到一个细节就已经对牧歌的身份起了疑心。
但有时候聪明会要了她的命。
“我有些明白你为何能讨古元的欢心了，否则还真是麻烦。”
鱼美人一愣，问道：“有什么麻烦？”
“要亲手杀一个刚被我从外面带回来的人，难道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吗？”
牧歌玩味一笑，这女人心思太重，随时都要敲打她才肯老实。
闻言，鱼美人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连忙道：“我……，我没有其他的心思。”
“但愿如此，你可以接着说下去了。”
“说起来还是你造成的……”
听完鱼美人的话，牧歌眉头紧皱，这灵族倒是会耍滑头。
他们因为叶芷的存在，不敢来针对自己，却把脏手伸向了夙鸢。
老太太挑柿子，专挑软的捏。
同为灵体一族，灵族与阴魅族自古以来便是死对头，初时的灵族并不是阴魅族的对手，经过无数年的发展，现在的情况倒是反过来了。
随着阴魅族逐渐势弱，灵族早就想对曾经的死对头下手，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如今，灵珑的死，算是给了他们理由。
自己冒充阴魅族的身份杀了她，这笔账自然要算在阴魅族的头上。
想到这里，牧歌轻轻摇头，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出面。
这个问题的根源，是他引起的不假，可要说有关系也就那么点关系。
仔细想了想，牧歌的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鱼美人，内心不由得轻笑一声。
海外异域好啊。
得常来！
“随我走一趟吧！”
“可……”
“怎么，你不愿意？”
牧歌眼神微冷：“想活命吗？”
“给你个机会，就看你抓不抓得住。”
鱼美人眼底深处浮现出一抹挣扎，现在的她犹如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