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悔,因为没有预见,地铁冰河纪地战斗居然如此之多,因此没有采购更多急救包,以及其他药品。然而这时枪手公会里冲出大批看热闹的人,把医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艾琳一看,再度充当开路先锋推搡着看热闹的人。对于有些说不动的,干脆直接拽着后背衣服,把他抛一边。“滚开,都滚开!”胡杨等其他几人也一起紧跑几步,替沈翼开路。“让开,都让开,看什么热闹,滚一边去。”听到艾琳喊,枪手们下意识躲到一边。知道这位领主的手下脾气都不大好,就算枪手公会的会长,都直接枪管戳鼻头的。沈翼问:“胡杨,急救知识懂吗?”虽然沈翼有急救包,但急救知识他可一点没有。“部队学过,不过……”这时候想救人的话,什么语言都多余。等沈翼冲进去,只见屋内一个穿着皮衣长袍的人,正拿把钝刀割那人的衣服。伤者躺在一张乌黑的水泥台子上,屋内尽管已经点着好几盏油灯,但那光亮简直什么也看不清。不但如此,他身旁还有人拿出银针,在附近油灯上用火苗燎着消毒。“挤个什么狗屁,看热闹得给老子滚远。”穿长袍的医生抬头大骂着,从怀中掏出个铁盒打开,里面都是褐色的菇烟。随便拿出一根,用油灯点燃,自己大抽了几口,才插进伤者嘴里。受伤的人瘫软的如同一团烂泥,失去神彩的眼睛瞪着头顶灯光,没有一丝生气,根本不会抽烟。那大夫随后拿了根中空的铁管,递给背他来的年轻人。“你抽,捏着鼻子往里吹,能抽一口就有希望醒。”“失血太多!”胡杨喊。这时那个大夫已经割开伤者的衣服,小腹处一个包围的伤口出现在油灯照射下,他尽力眯着眼睛,借油灯光亮观察。“艾琳,灯!”拿下枪下的战术手电,艾琳举在手中。穿皮袍的大夫感激的看了眼艾琳,手一抬沉稳吩咐:“针!”身后学徒立即把在灯火上烤过的银针递上。这时胡杨翻了下伤者的身体喊道:“翼哥,子弹在体内。”沈翼对中医使用针灸,处理这种伤口的效果表示怀疑。一着急,把急救包里的东西直接倒在台子上,随手在里面挑出个灰色,拇指粗塑料瓶。“先别管子弹,撬开他的嘴,把保险子和云南白灌下去。”胡杨把止血摄子塞进作者嘴里,拼命把他牙关往开撬。“咯蹦”,渡镍的止血钳一使劲,嘴张开了,但一粒牙齿也飞了出去。“卧槽,这牙也太不结实了!”沈翼知道,这是缺钙,常年吃不饱又晒不着太阳,不缺钙才怪。把保险子与里面的云南白药,整瓶倒进伤者嘴里,沈翼旋开水壶,把水向他嘴里倒去。这时胡杨已经重新给镊子消毒,准备夹取子弹。那个大夫则已经在伤口附近穴位下针,不知道什么原理,也不知道是不是云南抓药起了作用,反正伤口处冒出的血少了。“我探到子弹了!”胡杨大叫,大夫也语气急促道:“别急着拽出来,等云南白的保险子和针起作用,不然大出血神仙也救不回来。”伸手摸着伤者脖子处,胡杨用手指感受他的脉搏。无事可做的沈翼,除了另外举起个战术手电增加光照的同时,看着急救包里的东西。看到一次性注射器标注着“头孢曲松钠”,想也不想就直接扎在伤者伤口附近,一剂全打进去。就凭地铁冰河纪的环境,感染几乎是一定的。“小子,镊子给我,我来取子弹,你在他衣服上找破口,看有没有皮革被子弹带进去。”这个大夫虽然以中医为主,但显然对于治疗外伤还有几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