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自杀的,应该是真正的绝望吧,是那种信念破灭之后的绝望,同样也无关信念的啥呢。但是我们侦办的这些对象,他们可能连信念都没有吧,除非是将吃喝玩乐也作为信念。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到生无可恋、无路可走的地步,也没人会选择自杀啊。有一本德国的小说,作者的中译名叫做瓦尔泽,小说的中译名叫《寻找死亡的男人》,主人公到小说的结局都没有真的自杀,反倒是一直没有太大笔墨的他妻子自杀了,不过我一直觉得在小说中跟主人公讨论自杀的那个角色可能就是他妻子。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自杀这件事,有时候根本就是无法用理性解释的,更多的时候也是一时的情绪导致的。当然这种一时的情绪是由很多事情慢慢酿成的,如同佛祖说的,众生皆苦,但苦是苦在了人生无常,没有这无常的人生,哪来的苦啊,而这些苦积多了,人生活的信念也就崩溃了,之后就是绝望带来的最后力量了。”
“小苏是爱看书的人啊,我看你这段时间都会带书进来,难怪你在你们区里外号是教授。”坐在顶端的市纪委汤常委笑着说了一句,“不过你年纪还轻,不要看这些消沉的书籍,还什么佛祖说的,更不要看了,我们党员可都是唯物主义分子。而且我记得有一个哲学家好像也说过,自杀是对生活最后的热爱,而不是一种绝望。但是居然对生活有热爱,就更要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自杀。这种书看看就好了,不要沉迷,解决不了我们现在的问题的。看看我们这些对象,就像卢广华说的嚷嚷着要自杀的多了,最后一个都没有。”
“可不嘛,都是嘴炮。”另一个同志接过了话。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其他市里可是出过事的。”汤常委继续说道。而众人的话题也转向对汤常委的追捧了。
苏牧听着众人对汤常委的肯定,不由暗道一句“所有的话都被你说了,难怪是领导。”而指挥室内所有人都不由的讨论起了关于对象的自杀问题及安全措施的话题,尤其说到办案人员因此被追责时更是一个个的义愤填膺,充满了抱怨。
内审组的工作比预计想象的还要艰难,对象坦坦白白交代的只有其与多位女性之间保持的不正当亲密关系,甚至在交待过程中还带着一丝炫耀说跟其中一位长期保持两性的不正当关系女性的第一次是那位女性主动的,是在一次到那位女性所在公司出差的时候,那位女性自己脱光了爬上他的床,他只是出于礼貌才发生了一次,没想到最后保持了这么多年。其余涉及钱的问题,这位对象完全无愧于他会计专业出身,将韧性发挥到了极致,基本就是在不断的试探,采取进三步退两步的策略,使得内审工作量一下子大了很多,不过却也使得苏牧所在的外调组相对轻松了很多。因此苏牧在收到院办公室的通知让他在这两天方便的时候回去一趟时,他就立即向卢广华请假,并不像成林、汪松还得再找时间。
“是有什么事情吗?”卢广华淡淡的问了一句。
“说是给所有人配发工作手机,要回去办理相关的手续。”苏牧回答的十分直接,顺口还问了一句,“市里也发吗?”
“去年年底发了的。”卢广华淡淡的回道,“你们发那个机型?”
“不清楚呢,说是手机套餐还得换。”苏牧摇摇头回答道。
“那都一样,套餐费反正是移动公司付的,已经包含在手机购买款里了。行了,你去吧,办完后就回来。”
“好的。”
苏牧拿到出入单后就离开了指挥室,到自己的宿舍收拾了一下东西,将一些用不着的用品和配发的一些香烟啥的扔进自己的背包里,准备办完事后回家一趟。苏牧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将出入但交给大门的特勤查验后就离开了办案中心。
苏牧直接回到了区检察院的大院,跟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后就直奔院办公室而去。突然,苏牧放缓了急促的脚步,一个陌生的身影让他不由的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