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了的。
当天下午就轮到了苏牧所在的二组进谈话室了。苏牧拿着自己的笔记本陪着欧科长和成林进入谈话室后,识趣的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着,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并不时的将两位同事的谈话内容简略的记录下来。苏牧很快发现两个人都是在谈一些日常琐碎的事情,比如家庭的和睦、子女的学习工作、对象创业的艰难等等,当然所有这些内容又都会回到一个主题上去,就是要珍惜现在拥有的的,要多考虑家里亲人,不要影响了家里人未来的生活,要老老实实的将自己与政府公职人员之间不正当的经济交往主动交代清楚。但即使是苏牧在这个班次临近结束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曹老板对欧科长和成林的言语完全没有反应,除了一遍一遍的重复说着自己没有问题外就不再言语了。
一个下午就在这种毫无明显的成果的状态下结束了。吃过晚饭后,所有人在会议室对一天的进展情况进行了例行的交流。
“对象文化程度低,有点社会无赖的风格,多次重申自己没有大的问题,只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给一些领导送过烟酒。另外,他个人有点讲面子。”欧科长在汇报的过程中提出了对这个对象的初判断,让苏牧感到有点奇怪,这种判断是如何从下午主要是欧科长、成林的发言中得出来的,但是看成林,甚至一组的两位同志近乎相似的判断,苏牧乖乖的压住了心中的疑惑,什么都没有说。
“那今天晚上,三组和一组继续按照安排开展工作,态度上要坚决,端正对象在谈话室里的态度,注意打、拉结合,在让他认识到自己涉嫌犯罪的同时也要让他认识到通过相信组织、向组织坦白能够让他免于受到追究,同时在谈话中要多从亲情上做文章。不要忘记了,他的女婿是我们区里的大学生村干部,现在暂时不要提及,到后面再用来做文章。”张副检察长最后安排道。
张副检察长的最后一句话一下子让苏牧如同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他想起来了,难怪觉得这个曹老板这么脸熟,他是张君的岳父啊,在婚礼上他们见过面的,在新人敬酒环节还礼貌性的聊了几句。
虽然会议的过程几乎都没有废话,但是会议结束时也已经临近八点了,第三组人也要准备进去了,而第一组人也需要回宿舍抓紧眯一会,毕竟零点到三点的班可不好上啊。反而是苏牧所在的二组,因为下个班次是在明天上午,所以被允许回家,只是必须保证明天早上七点半例会能够准时参加。
苏牧带着发的那条香烟和物品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将近九点了。苏牧将物品放在客厅里后就到父母房间跟父母打了个招呼,然后将香烟交给了母亲。“妈,这香烟你收一下吧。”
“好的,哪来的?”母亲接过香烟时问道。
“发的,好像属于办案的物资,每个人都有。对了,茶几上还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发的一些杂物,你明天收一下。”苏牧说道。
“好的。软中华香烟啊!那今年过节给你岳父送礼的时候可以少买一条香烟了。”母亲笑着说道,并将香烟珍重的放进了衣柜中收了起来。将重要的物件收进衣柜里是这一家人的习惯了,甚至可以说是当初院子里住的这些穷人都有的惯例了,因此即使在苏牧小的时候也知道绝不能翻人家的衣柜。
苏牧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里时,杨钰涵正躺在床上玩着PAD。听见苏牧进来的声音后抬头看了苏牧一眼,“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也以为回不来了呢,没想到今晚我们没夜班,明晚可就回不来了。”苏牧对着杨钰涵说道。
“现在知道要多长时间回不来吗?”杨钰涵有点不满的问道。
“按照这个排班,应该是三天回来一趟吧,只有没有夜班的时候才能回,我们是三班四运作的工作机制。”苏牧无奈的说道。
“这是比安监还累啊,你还有时间顾家吗?还以为你考上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