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或多或少,脸上都有惆怅,都有难过。拿到离婚证的人,没有一个是能笑着离场的。这就是选错人的代价。云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再过二十分钟,民政局该下班了。她心里有点烦躁,出了民政局来到门口,看着拐进拐出的车辆。回想她跟霍宴州拿结婚证那天。她就像现在这样。她站在家门口,焦急的等待霍宴州开车来接她。当霍宴州拿着鲜红的玫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像鸟儿一样扑进她怀里。那是霍宴州第一次送她鲜红的玫瑰。霍宴州牵着她的手去领证,两人十指紧扣从民政局出来。上车后,她拿着大红色的结婚证在朋友圈炫耀。他第一次主动深吻她,然后温柔的揉着她的脑袋,说她笑的像个傻瓜一样。感觉到眼眶潮湿,云初稍稍仰头。身后,又一对怨偶拿到离婚证一边吵闹一边出来。云初收回思绪时,终于看到了霍宴州的车。云初忍不住迎上来,亲自给霍宴州拉开车门。霍宴州从车里下来,视线紧盯云初泛红的眼眶。他忍不住拉住云初的手,把她带到一边,粗粝的指腹摩挲云初沾湿的眼角。云初拉下他的手说:“我们动作快点,下班之前还能赶上,”见霍宴州的脚步没有动,云初伸手去拉他。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他说:“云初,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云初因为心急,语速有点快。她说:“霍宴州,只要你今天跟我拿了离婚证,我保证尽心尽力治好谢安宁,”霍宴州握住云初的手,他说:“我答应离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让你给谢安宁催眠,想要一个真相,”霍宴州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看着云初的眼睛说:“我答应离婚,最关键的因素是因为你,因为你想离婚,因为我想跟你重新开始!”两人近距离的对望,云初默默收回视线。她没有反驳霍宴州说的话。她只是再一次提醒霍宴州:“民政局快下班了,我们赶紧进去吧,”霍宴州怔怔的凝视着云初,心里莫名一阵发慌。他没忍住当着来往的人小心翼翼把云初拥进怀里。云初拍拍霍宴州的肩膀,哄他说:“霍宴州,我们只是离婚,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你别这样,”霍宴州慢慢松开云初。两人彼此对望。霍宴州满眼不舍的牵起云初的手,两人并肩进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