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打开厨房的门。两人对视。霍宴州一字一句警告:“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掐死你算了。”云初拿起手里的围裙把嘴巴捂上。目送霍宴州出门后,云初长舒一口气。如果谢安宁真的失眠严重,她不信霍宴州不心疼谢安宁那个女人。只要他心疼谢安宁,他一定会松口答应离婚。—下午,云初提前从容园离开,特意去海鲜市场买了大闸蟹回父母那儿。邻居告诉云初她父母在小区的公园散步,云初放下东西过来公园找父母。远远的看到父母跟一群带孙子孙女的大爷大妈在聊天。云初笑着刚要上前打招呼,就听到一个抱孙女的大妈问她爸妈说:“听说老云家的闺女是名医生,多大了,结婚了没有?”云峰跟许静尴尬的对看一眼,许静说:“二十六,结过了,”另一个老大爷问:“孩子多大了?”许静低了头:“忙工作呢,暂时还没孩子,”...云初看着自己的父母尴尬的从人群中离开。看着他父亲垂头丧气的走路佝偻着腰,看着她妈妈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偷偷抹起了眼泪,云初忍不住红了眼眶。感觉鼻翼一阵阵发酸,云初忍不住转身离开。从她跟霍宴州的婚姻出现问题,到她流产。她父母坚定的站在她身边,给她支持,给她鼓励。他们从来不舍得责备她一句,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丧气话。她很难想象,她父母内心的惶恐不安,担惊受怕。她很难想象,她父母背着她,偷偷流了多少眼泪。晚上的大街上异常热闹。云初步行在市中心的街头,眼眶红红的,眼神迷茫一片。都怪她太傻太单纯。她太相信爱情,又没带脑子。经历过才明白过来,婚姻不只有两个人,是两个家庭的事。她选的人,不管对与错。她的父母都要跟着她一起承担因果。白色跑车缓缓在云初身边停下,陆裴野停车,叫了好几声云初才听见。陆裴野下车,见云初眼眶红的厉害,他问云初说:“又跟宴州吵架了?”云初摇摇头,委屈又心酸的眼泪倔强的在眼眶里打转。马路边的人行道上,陆裴野拍拍自己的肩膀让云初靠过来。云初轻轻靠在陆裴野肩膀,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说:“裴野哥,我今天回去看爸妈了,他们被人追问女儿结婚了没有,生孩子了没有,”云初说:“看到我妈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我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