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说完,后退到一边。霍宴州面不改色的对谢安宁说:“我有份急件需要尽快处理,你先回去,你的事情我再仔细考虑一下给你答复,”谢安宁欲言又止的盯着桌上的那张支票说:“宴州,你一定要帮我!”看到霍宴州点头,谢安宁心慌意乱的离开了办公室。谢安宁离开后,高铭反锁办公室的门折回到办公桌前。高铭说:“霍总,当年陈聿少爷出事死亡之后,滑雪场给出的解释是滑道临时故障未及时抢修,游客擅自移动了警戒牌的位置才导致了意外发生,警方调查的结果是陈聿少爷出事的滑道没有及时放置警戒线跟警示牌,并且对滑雪场进行了停业整改跟罚款并就此结案。”高铭说:“根据我们最新调查的结果显示,负责陈聿少爷那条滑道的员工是谢小姐前夫的姐夫,名叫许文昌,”霍宴州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手肘抵在桌面,双手交叉抵在额头。他闷重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危险:“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查了几年才发现?”高铭硬着头皮解释说:“霍总,这个许文昌跟谢小姐前夫的姐姐在一起时两人并没有到法定年龄,没有结婚证,陈聿少爷出事时,谢小姐前夫的姐姐跟姐夫都各自成了家有了孩子,也不在一个城市生活,所以就忽略了,”高铭说:“霍总,陈聿少爷的案子已结案,又跨了国,距离时间又远,谢小姐也已经回国,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陈聿少爷的死跟谢小姐有直接关系,”霍宴州缓缓起身,他说:“继续查。”当年,他爷爷曾威胁他跟谢安宁说过。如果他坚持跟谢安宁在一起,就让他净身出户,把霍家的继承权留给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陈聿。谢安宁为了他能得到霍家继承权,选择牺牲自己出国嫁人。霍宴州的大脑里突然冒出无数可能。几个小时后,他提前下班回到家。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的吴妈迎上来。霍宴州问吴妈:“太太回来了吗?”吴妈说还没有,霍宴州进了主卧的衣帽间。他在衣柜最底下拿出一件蓝白校服外套。他还很小的时候,他从他爸妈吵架口中得知,他父亲出轨,他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印象里,他讨厌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弟弟。因为他,好好的一个家被吵的支离破碎。他记得是他大二那年校篮球赛,那天天气出奇的好。他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观众台上,一个半大小子给他加油助威,恨不得原地蹦到他面前来。从赛场下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主动跑到他面前,递给他一瓶水。少年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下来,铺在草坪上让他坐。少年瘦瘦高高的,穿着白色衬衫,露着两个虎牙对他说:“哥哥好,我叫陈聿,是你弟弟,”生怕他嫌弃似的,不等他开口,陈聿连连摆手说:“哥哥你别生气,我听我妈说我有个哥哥,我就是想见见你,我骗我妈说我回国看我老师的,我看完你我就走,我不留下来跟你抢东西,”那一刻,他觉得多了个弟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陈聿离开的时候,仰着头问他:“哥,等我长大了,我还能回来看你吗?”他鬼使神差的点头。少年站在阳光下,露着两颗小虎牙,笑的格外开心。陈聿走了。留给他一件蓝白色校服外套。四年后,霍家收到了他意外死亡的消息。他死在异国他乡,死在了十八岁那年冬天。在这十几个小时前,他收到陈聿给他发的消息。陈聿告诉他,过了明天他就十八岁了。他说他要自己买机票回国看哥哥。他瞒着父母偷偷找球星签名的篮球还锁在柜子里,永远等不到他的主人回国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