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州依旧凝视着他面前的巨幅婚纱照。照片上,云初无名指闪烁的钻石婚戒是那样的耀眼夺目。他给云初戴上去的那一刻,云初答应他说死都不会摘下来。可是最终,那枚婚戒却被她亲手扔掉了。脑海里浮现云初在马路边清冷的眸子跟他对视的样子,霍宴州身形剧烈摇晃了几下。他是她的丈夫,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却当众搀扶谢安宁,站在她的对立面。他怀疑她对‘病人’的判断,质疑她的医德。她说他不配时,那眼神是那样的清冷,决绝。霍宴州疲惫的阖上眼。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他一旦放手。她绝不回头。他不能让他们的婚姻关系再继续恶化下去了。他不能再让她丢掉更多。第二天上午,医院诊室。云初给洛克.瑟做最后的治疗总结,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助理乔眠敲门进来:“云主任,有位姓谢的小姐说要见您,已经在外面等大半个小时了,”云初跟瑟六相互对看一眼,她说:“不见。”瑟六拍拍自己的胸脯:“初,要不我帮你去见见?”云初叹了口气:“她可是霍总的宝贝,你要是把人玩坏了,霍总会找你赔的,”瑟六给了云初一个眼色,挺直腰杆出了诊室。云初没有拦着洛克.瑟,继续叫号忙自己的。虽然她不想搭理谢安宁,但如果她妨碍到她的工作,她绝对不饶她。瑟六粉色衬衫搭配白色长裤,脖颈一条金属项链,深色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顶着他那头烫染的摩登碎盖挑染的薄藤紫色,整个人看起来时尚又贵气。棕灰色的眸子斜了眼不远处的谢安宁,瑟六径直走到她面前。谢安宁看到瑟六,眼神明显变得谨慎。她主动开口打招呼:“阿瑟少爷,”瑟六指了指谢安宁手里的鲜花问她:“初正在忙,你找她什么事你跟我说,”谢安宁尴尬的开口:“阿瑟少爷,我是来给云医生道歉的,”瑟六从花束里抽出三枝白菊:“你到底是来道歉的,还是来上坟的?”谢安宁的视线落在那三支白菊上,她眼神一阵闪烁不定。她故意挑了三支白菊混在花束里,没想到这个杂毛当场给挑出来了。谢安宁心虚的解释说:“可能是花店的员工弄错了,”瑟六把白菊递到谢安宁面前,他笑着说:“把这三支菊花给我吃了,本少爷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