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说:“我还有事,你打车回去吧。”谢安宁如释重负,慌忙下车。—接近凌晨,陆裴野送霍雨眠回去。瑟六跟云初散步回家。电梯门打开,瑟六问云初:“一会儿你们要是打起来,你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削他,”云初给了瑟六一个白眼。从她认识霍宴州起,霍宴州仅有的几次发火,都是为了谢安宁跟他爷爷起的争执。霍宴州对她,都不屑争吵,更不屑动手,向来只会冷暴力。再说,这个老六一点都不靠谱。跟她保证说破译了霍宴州的电脑绝对不会被发现。结果第二天霍宴州就质问她了。今天晚上给霍宴州下药的事情被发现。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谢安宁会把所有责任全部推给她。药就在霍宴州身上,她撒谎都没处撒。事到如今,她只能老实承认。大不了就吵,吵完继续冷战。反正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也不想过了。云初开门进了家,发现家里灯亮着。脱了外套放下包包换了拖鞋,云初从玄关进来,一眼看到了茶水机旁的霍宴州。他浑身上下一件深色浴袍,端着水杯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云初忍不住眉心紧锁。从会所离开到现在也四五个小时过去了,他跟谢安宁这是办完事还是没办完事?两人对看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云初不动声色的走到水吧台旁。她刚要伸手去倒水,霍宴州先她一步拿起杯子,主动帮她接了半杯水。云初接过杯子,视线的余角瞥到霍宴州微微下压的唇角。她犹豫了一下,不放心的把杯子放下。她偷偷弄的那包药可是市面上最新的货。药效猛,还没有解药。谢安宁那个没用的哪里不好掉,掉在了霍宴州脚边,被霍宴州给捡到了。霍宴州看似绅士有礼,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奸商。点子又多手段又狠,无比阴尖的玩意儿。如果他想趁机报复她,也不是不可能。云初一边观察霍宴州的表情,一边从吊柜上重新取了一个杯子下来。她用热水一连过了三遍杯子,才放心的接了水。云初端起杯子刚要喝一口,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看了云初一眼,慢条斯理的放下水杯。云初看着霍宴州的反应,心里泛起了嘀咕。照理说,谢安宁已经把所有‘罪’全部推她身上来了。但是从她回来到现在,霍宴州一句话都没说,还主动给她倒水。不对劲。云初忍着口渴,谨慎的再次把杯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