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霍宴州的不冷静,云初挣扎着起身。她说:“我真的没事,”鞭子抽的再痛,也比不上当初她亲口听霍宴州说不爱她时来的痛。再痛,也比不上她得知霍宴州出轨背叛,隔着屏幕亲眼见证他们世纪复合那一刻来的痛。霍宴州坐在床边,两人近距离的对望。现在的云初,太安静太乖。乖的让他心里发慌。霍宴州试探着握住云初的手,他说:“今天晚上是我做的不妥,我不该让安宁进我们的休息室,让她换你的衣服,”云初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你我都能跟她共享了,一件衣服而已,穿就穿了,”云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霍宴州的胸口,重的让他喘过气来。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他静静的凝视着云初,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解释,他说:“云初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安宁之间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云初低着头,心里一阵冷笑。她不用想,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霍宴州说:“大学时候,安宁救过我一命,后来她主动追求了我一年,她家庭普通但为人正直,她很节俭也很善良,后来我答应交往,大学毕业后我也有想过娶她,”见云初没有反应,霍宴州扣住云初手腕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说:“我爷爷为了拆散我们,用安宁的家人威胁逼她出国嫁人,安宁在国外被家暴虐待了整整六年,被折磨的流产数次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她是不得已才带着孩子逃回国的,”霍宴州说:“云初,我承认我为了安宁撒谎一个月没回家,让你对我失去了信任,我也承认我为了安宁跟孩子我伤害了你疏忽了你,”霍宴州说:“但是我从没有想过为了安宁跟你离婚,我没有背叛我们的婚姻,更没有背叛你。”两人对望。云初反问霍宴州:“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你想表达什么呢?”霍宴州眉心紧锁。云初说:“我从你的话里听到了你对谢安宁赞赏,听到了你对她的心疼,听到了你的意难平。”霍宴州松开云初的手腕扣住她的后脖颈,他轻轻用力把人拉向自己。他说:“云初,我对安宁母子只有照顾,没有你说的那种感情,你就当她们不存在,我们好好的,行吗?”云初微微仰头,她看着霍宴州的眼睛说:“你明知伤害了我你还继续,你不是错,是心甘情愿的选择。”霍宴州有些失控的把云初抱进怀里,他把人扣紧在怀里隐忍不放。他说:“云初,我只是选择照顾安宁母子,我跟你才是一辈子的夫妻。”他终究没有冒险告诉云初,谢安宁的儿子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云初的侧脸贴在霍宴州的胸口,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内心一片平静。她说:“霍宴州,三人行的一辈子,我不想要。”霍宴州没有接话,只是用力把人抱紧。就算她不想,他也不能放她离开。兜兜转转,两人的话题最后终结在这里。病房里,霍宴州静静的拥着云初。云初任由霍宴州抱着她,她不吵也不闹,更没有哭。今天晚上,霍宴州之所以没有松开离婚,给谢安宁母子未来。是为了保护谢安宁母子,忌惮老爷子的手段。谢安宁大学时期救过霍宴州,让霍宴州对她有了滤镜。又远走国外六年受尽磨难给霍宴州生了一个儿子回来。谢安宁没能让霍宴州放弃一切去奔赴她们母子,说明她还不够手段。现在看来,她唯一出路,就是想办法让谢安宁卸下对她的防备。她得跟谢安宁联手,然后扶谢安宁母子上位。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摆脱这段婚姻。云初安静的窝在霍宴州怀里,乖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