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对她来说是绝对的碾压。她走一步霍宴州已经提前给她算好了三步,根本轮不到她来布局。温蔓说:“小初,想想你爸妈,还有你弟弟,妈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一口气’而毁掉自己的未来,”见云初表情动容,温蔓劝她说:“小初,其实所有的关系本质都是利益交换,包括夫妻之间,你之所以被宴州反复收割,被他拿捏,那是因为你维系关系的方式靠的是感情,而不是利益,”温蔓说:“如果你把跟宴州的婚姻当做一场利益交换,你会轻松的很多。”...温蔓离开后,云初安静的待在病房里,眼神时而坚定,时而犹豫。不经意抬眼,看到走廊里佝偻着背,脚步焦急徘徊的父亲,云初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止不住的心疼。她的父母从小锦衣玉食供养她长大,从没打过她一巴掌,说过一句重话。得知她过的不好,他们没有任何埋怨,主动变卖祖传珠宝换她自由,支持她出国。可是现在,他父亲日夜煎熬。她母亲昏迷不醒。她的弟弟在学校里,每天早中晚三个电话打回来,担心妈妈的病情加重,担心霍宴州再欺负她。她的亲人给了她全世界最有力的托举最温暖的爱。她怎么忍心弃他们于不顾。云初走到病房门口,她含着眼泪说:“爸,我想好了,我不离了。”云峰红着眼,默默低头,哽咽着一句话没说。云初拼命克制住心底的委屈,拨通了霍宴州电话。电话里,霍宴州语气平静:“收拾一下行李,晚点我让司机去接你。”几个小时后,蓝湾富人区。云初站在门口,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司机帮忙摁了门铃。进户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云初看着霍宴州一身深色家居服站在门口,双脚仿佛被钉子钉在门口一样,无法挪动脚步。司机恭敬的跟霍宴州打完招呼,赶紧把云初的行李送进门,然后离开。司机离开后,霍宴州走到云初面前,他很自然的揽过云初的肩膀,云初本能的伸手推开他。霍宴州淡然的眸子蹙了一下。他说:“云初,如果你不是心甘情愿回来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