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云初刚学会走路那天,她父母开心的把她抱到他家。满屋子的长辈逗云初一个小娃娃走路。云初无视各位长辈逗她,颤颤悠悠走到他面前,咯咯笑着扑进他怀里,口齿不清的叫他哥哥。这么多年她一直这样,有人无人就想抱他,亲近他。她对他的感情从来不掩饰,也从来不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从他骗她说出差,没日没夜的陪在安宁母子身边一个月后回来,她就再也没有主动拥抱过他。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不知名的眷恋。他说:“云初,安宁母子的事我不想解释,但是我们三年夫妻,就算你对我没有任何信任可言,起码给我们两人冷静的时间,别这么仓促的提离婚好吗?”云初看了霍宴州一眼,语气平静:“霍宴州,刚发现你出轨的时候,我确实不冷静,”云初说:“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忍不住会胡思乱想,我歇斯底里跟你闹,甚至想过自杀,”霍宴州喉结止不住滚动,伸手去拉云初的手的动作小心又谨慎。云初躲开霍宴州的手,往一边躲了一步。霍宴州的手落空,慢慢垂落。云初微微仰头看着霍宴州的眼睛说:“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却觉得我在任性胡闹,我在作,每一次你无所谓的眼神,都让我比死还难受,”霍宴州彻彻底底感受到了云初的难受,他想去拥抱云初,发现脚步有千斤重。云初转过身面对着霍宴州。她看着霍宴州的眼睛,一字一句对他说:“还记得我们蜜月回来那天我们一起回老宅吗?”霍宴州哑着嗓音艰难出声:“我记得,”云初告诉他:“你跟你父亲的谈话,我听到了?”霍宴州眼神一阵闪烁不定,喃喃的叫她的名字:“云初,”云初复述给他听:“你说,云家破产,你加以援手,可以名利双收,”霍宴州上前一步,双手扣住云初的双肩:“云初,别说了!”云初:“你说,你娶我是权衡利弊,退而求其次,是迫不得已。”说到这里,云初忍不住眼泪滚落下来。霍宴州把她拥进怀里,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狠狠攥住,让他呼吸不畅。云初没有挣扎,她静静的靠在霍宴州怀里,闷闷的说:“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任性了,更不敢作,我拼命讨好你,在霍家察言观色,我怕你嫌弃我,怕你不要我,“云初说:“霍宴州,我早就不是那个骄傲跋扈的云家大小姐了,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