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上:“爸,都是一家人,千万别跟我说这些客气话,”云初起身给他让地方,被他摁坐在病床边:“我站着就行,”云初坐在床边,看着霍宴州跟她父母其乐融融的画面,忍不住别开视线。三年前,云家破产欠下巨额外债。霍宴州顶着外界压力,不仅帮云家还清了巨额债务,安顿了她父母,把她弟弟送进了贵族学校,还履行婚约娶了她。当时的她天真的以为,霍宴州对她多少是有点感情的。婚后有一次她意外听到霍宴州跟他父亲谈话,她才清醒的知道,霍宴州娶她,是权衡利弊。霍宴州对他父亲说,生意之道,人品与诚信至上。他说,云家落魄,他施以援手,可以名利双收。他很有眼光。娶了她之后,他的人品成了霍氏最好的广告牌。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霍宴州依旧放不下他心中的白月光。他娶她,是退而求其次,是不得已,是将就。所以他的白月光一回国,他就迫不及待的跟他的白月光复合了。他欣喜白月光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完全忘记了,他家里还有一个妻子。云初脸色实在难看。许静心疼女儿,让霍宴州送云初回去休息。两人从病房出来,谁都没有开口。一路沉默走到电梯口,霍宴州拉住云初:“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云初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他跟白月光母子世纪复合,错过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她脸色不好看,他以为她是没睡好。原来爱与不爱,早在细节里告诉她了。是她自欺欺人。云初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你忙你的,我自己转转,”电梯门开,云初朝另一边电梯走去。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臂,把人拉进电梯:“晚上我订了餐厅,是你最喜欢的那家,”云初“嗯”了一声,完全提不起兴趣。陆续有人进电梯,霍宴州把云初往怀里带了带。低头看着怀里安静的小人儿,霍宴州忍不住皱眉。从他认识云初起,这个小丫头就很能折腾。每次看见他,变着花样往他身边凑,宴州哥哥的叫不停。现在却安静的,就像被人抽了灵魂的木偶。两人从电梯出来,云初拒绝了霍宴州送她。跟霍宴州分开后,云初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一小时两百的服务费,拟了一份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