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剑刃。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染红了泥土。远处的妇好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向前冲了半步,握着战斧的手紧了又紧,眼中满是焦急。
武丁却显得异常平静,目光落在使者身上:“放了他。”&bp;他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都是殷都人,何苦在异乡自相残杀?你回去转告幕后之人:我武丁的这颗脑袋,他们暂时拿不走。但我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从此两清。”
使者被松开后,踉跄后退几步,撞翻了旁边的烛台,烛火落在地上,烧着了一片干草。杀手们看着武丁染血的手掌,有的低头掩面,有的无声落泪&bp;——&bp;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明明占尽优势,却还愿意放敌人一条生路,甚至为了阻止争斗,不惜让自己受伤。暗处的妇好望着武丁染血的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腰间的战斧,眼神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敬佩。
黄昏时分,洪水渐渐退去,残阳如血,将天空染成一片暗红。使者带着两个随从灰溜溜地离去,走时连头都不敢回。武丁转身准备回村,却见杀手首领单膝跪地,其他杀手也纷纷跟着跪下,脸上满是愧疚与敬重。
“公子若不嫌弃,我们愿追随左右,”&bp;杀手首领声音嘶哑,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以后您指哪,我们就打哪,绝无二心!”
武丁连忙伸手扶起他,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丝毫不在意:“起来吧,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王宫的杀手,我们都是这青铜部落的人,一起守护这里。”
树影间,妇好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低头看着手中武丁曾送她的青铜小飞鸟,指尖轻轻摩挲着翅膀上的纹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又迅速恢复冷脸,转身消失在暮色中&bp;——&bp;只是那转身的动作,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烈日把河滩晒得发烫,地面的石子都透着灼人的温度。木料和藤条在岸边堆成小山,武丁站在一块磨得光滑的大石上,手里攥着根木棍,指着地上铺开的兽皮图纸,声音洪亮地讲解:“这船分三部分&bp;——&bp;船身要掏空树干,船桨得削得趁手,船帆用粗麻布缝,咱们先从简易的独木舟开始造,学会了再改大船!”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脚下没注意踩到石缝里的青苔,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摔下大石。“公子小心!”&bp;旁边的村民甲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才让他稳住身形。
武丁尴尬地挠挠头,嘿嘿一笑:“没事没事,这叫‘热身运动’,活动活动筋骨好干活!”
可真到动手时,麻烦就来了。武丁带领几个村民围着一棵粗树干,抡起石斧往里面凿,却因为几人用力不均,“咔嚓”&bp;一声,树干直接裂成两半,木屑飞溅得到处都是。人群里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忍不住低头偷笑,武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握着石斧的手都有些发紧。
“蠢!”&bp;妇好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原本双臂抱胸站在一旁,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此刻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夺过武丁手里的石斧,“凿船身要先在树干上划好线,顺着纹路慢慢凿,哪有你们这样瞎使劲的?”&bp;说着,她蹲下身,用石片在另一根树干上划出整齐的线条,手腕发力,石斧落下的每一下都精准落在线条内侧,动作利落又熟练。
武丁眼睛一亮,连忙凑过去,盯着妇好的动作不放:“还是妇好有办法!这就是‘实践出真知’啊,我光在书上看,哪知道还有这么多门道!”
到了部落工坊,武丁又犯了&bp;“纸上谈兵”&bp;的毛病。工坊里摆满了竹条和渔网,他拿着自己设计的捕鱼网兜,信心满满地展示:“你们看,我把网眼改小了,还加了两层竹圈,这样既能兜住鱼,又不容易破!”&bp;说着,他把网兜放进旁边的水缸里,刚一松手,竹圈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