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洁精的泡沫里，苏岚拿着碗布擦碗，碗底的水珠晃出涟漪，突然映出张人脸&nbp;——&nbp;没有眼睛，眼眶里是两团跳动的蓝光，正对着她笑。
“啊！”
她吓得手一抖，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碎片散落在瓷砖上，竟自动拼出&nbp;“404”&nbp;三个数字，银蓝色的，像用荧光笔写的。
苏岚慌忙去扫碎片，指尖刚碰到瓷片，就传来一阵灼痛，碎片突然发烫，像烧红的炭。
“别来找我……”
她蹲在地上哭出声，二十年前&nbp;404&nbp;机房爆炸的画面在脑子里打转&nbp;——&nbp;那些实验体的脸，和碗底映出的一模一样。
厨房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时，碎片拼成的&nbp;“404”&nbp;消失了，只留下满地冰凉的瓷片。
高明盯着光谱分析仪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数值全是乱码，无论怎么校准都没用。
“破玩意！”
他烦躁地拍打仪器外壳，金属的撞击声在实验室里回荡。
拍了三下后，仪器突然恢复正常，屏幕上跳出清晰的数值&nbp;——&nbp;样本中含有未知的神经活性物质，与超视镜的神经接口成分高度吻合。
高明的呼吸停滞了，他刚要记录，仪器又开始显示错误，这次的乱码变成了清晰的字
“超视镜&nbp;载体”
他再拍打时，仪器却彻底黑屏，无论怎么按开关都没反应。
实验室的门突然&nbp;“吱呀”&nbp;一声开了，风灌进来，吹动桌上的报告，上面的&nbp;“未知物质”&nbp;被划掉，改成了
“幽灵数据”
赵野拿着&nbp;u&nbp;盘去法医办公室取报告，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看见高明的影子映在墙上&nbp;——&nbp;不是他平时的形状，影子的手臂被拉长，像要抓什么东西。
“高明！”
他喊了一声，前面的高明回头挥手，可墙上的影子却没动，依旧保持着抓挠的姿势。
赵野的后背突然发麻，他慢慢走近，看见影子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道蓝光在闪烁。
“你看墙上！”
他拽住高明的胳膊，高明回头时，影子突然恢复正常，像从未异常过。
“你怎么了？”&nbp;高明一脸疑惑，赵野盯着墙面，只有白炽灯的光晕，刚才的影子像幻觉。
可他的手心全是汗&nbp;——&nbp;那影子的姿势，和张明尸体的姿势一模一样。
晚自习后的操场很安静，陈默踢着石子“张明死前说看见黑影，现在我也看见了，就在我家阳台。”
林晓的脚步顿住，风突然变大，吹起地上的沙尘，在两人面前凝成个黑影形状，没有四肢，像团黑雾。
“就是它！”
陈默指着黑影后退，黑影突然向他们飘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晓抓起地上的石子砸过去，石子穿过黑影，落在地上，黑影却没有消失，反而分裂成两个。
“快跑！”
林晓拉着陈默往教学楼跑，沙尘形成的黑影在身后追，速度越来越快。
跑到路灯下时，黑影突然停住，被灯光挡住，像怕光的虫子，几秒钟后就散成了沙尘。
冷藏柜的温度显示器疯狂跳动，从&nbp;4跳到&nbp;-&nbp;10，又跳到&nbp;20，红色的数字刺得高明眼睛疼。
他伸手去按调节按钮，指尖刚碰到面板，就听见柜内传来&nbp;“咚咚”&nbp;的敲击声，节奏均匀，像有人在里面敲门。
“张明？”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敲击声突然停了，几秒钟后又响起，这次更密集，像指甲在抓挠金属。
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