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二进制代码。林晓拿出镜子碎片，碎片表面的黑影对着代码比划着，像是在解读，而碎片边缘，“15&bp;天”&bp;的倒计时正随着代码的流动闪烁。
食堂里挤满了人，糖醋排骨的甜香、青菜的涩味和米饭的热气混在一起，却驱不散两人身上的寒意。他们在角落坐下，林晓把镜子碎片放在油腻的餐桌上，推到陈默面前。
“你看到的幽影镜，和碎片上的轮廓对得上吗？”
陈默点头&bp;——&bp;碎片上的黑影勾勒出的电路符文，与幻觉中的装置完全一致。
“404&bp;机房的火灾肯定是人为的，为了销毁幽影镜的证据。”&bp;林晓的手指在碎片上划过，“现在幻界科技收购医院，就是想找回它。”&bp;食堂的壁挂电视突然响起新闻播报声，主持人的声音平板无波：“幻界科技今日宣布，已完成对神经网公司旗下康安医院旧址及相关资产的收购，计划将其改造为‘未来医疗研发中心’...”&bp;陈默和林晓对视一眼，电视屏幕的右下角，淡蓝色的&bp;“15&bp;天”&bp;倒计时正随着画面闪烁，边缘爬满了淡黑色的数据斑。
新闻画面切换到康安医院现场：挖掘机正拆除斑驳的围墙，几个穿蓝色工装的工人抬着被黑色防水布覆盖的设备，从标着&bp;“实验楼”&bp;的建筑里走出。防水布下的轮廓不规则，隐约能看到凸起的电路接口，与陈默幻觉中的幽影镜高度相似。
“他们在搬核心部件！”
陈默的声音有些激动，林晓急忙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出声。
“别冲动，我们连&bp;404&bp;机房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bp;林晓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周围&bp;——&bp;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盯着他们，衣领上别着&bp;“幻界科技”&bp;的金属徽章。新闻里，幻界科技的项目负责人笑着说&bp;“收购旨在推动脑机接口技术发展”，眼神却在扫过实验楼时闪过一丝阴鸷。而他身后的实验楼窗户上，淡黑色的数据斑正在玻璃上蔓延，“15&bp;天”&bp;的倒计时映在窗面上，与防水布下的设备轮廓重叠。
新闻结束后，食堂里响起一片议论声。张伟端着餐盘挤过来，一屁股坐在他们对面，米饭粒粘在嘴角。
“你们也看新闻了？”
他的声音带着炫耀，却没注意到林晓递来的警告眼神。
“闹鬼？还是设备问题？”&bp;林晓故作好奇地问，张伟压低声音：“我爸偷偷说，是十几年前的实验设备没清理干净，那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去年有个临时工看了一眼就疯了，说‘镜子里有东西在笑’。”&bp;他的超视镜突然震动起来，屏幕弹出一条来自&bp;“未知联系人”&bp;的消息，张伟看了一眼就赶紧关掉，脸色发白。
“不说了，我爸不让我多嘴。”
他的餐盘边缘，淡黑色的数据斑正在扩散，“14&bp;天”&bp;的倒计时映在黏腻的米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