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真的?”
徐稚闻“嗯”了声,将头埋得更深,他的唇息刻意逗弄着童弋祯的神经。
他好开心,他的祯祯在意她。
女孩的身体松弛下来,不再拒绝他的触碰、不再惩罚他的僭越。
“不要喜欢李恪,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嗯……”他轻轻咬上童弋祯的侧颈,微弱的血管在跳动。
“你给他送过巧克力。”
童弋祯一脸震惊:
“那是分班礼物,每个人都有的。”
“我没有。”徐稚闻声音闷闷,高二分班时,童弋祯给每个同学都准备了礼物,唯独没有他的。
“你没有给我。”
他鲜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人说话,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
在父母那里,他是好儿子。在老师那里,他是模范学生。只有在童弋祯那里,他什么也不是,只是徐稚闻。
童弋祯想起那个夏天,高二分班,她给所有人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徐稚闻的礼物是她亲手钩的手套。
用牛皮纸袋装好,早饭前放在徐稚闻卧室外。
可那天徐稚闻恰巧外出比赛,并不在家。那东西最后不知被谁收走,不见踪迹。
“我给了,你没收到。”
童弋祯动了动唇,声音有些哑。
过去那些朝夕相处的时间里,少男少女的身体各自开始抽芽,心却变得越来越愚钝,一面用那些拙劣的手段试探着对彼此的心意,一面又学会了掩耳盗铃和装聋作哑。
没想过,她们也会长成庸常无能的大人。
“对不起。”
他环住她,像环住一座孤僻的岛。
“祯祯,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他吐出一句晦暗不明的邀约,童弋祯第一次用吻来回应。
蜻蜓点水般轻盈,整个夏天却一下子聒噪起来。
小满刚到,徐稚闻就听见了盛夏时分的蝉鸣,一如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