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睡觉。”
说完,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最后看了谢秋一眼,挂断了视频。
谢秋把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又订了一个凌晨两点的闹钟,这才放心闭上眼睛。
睡得并不安稳,没有陈纪的手,她只能抓着一个草莓熊玩偶,身体蜷缩成婴儿在妈妈肚子里的姿势,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陈纪上夜班。
半夜两点,谢秋被骤然响起的闹钟铃声惊醒,卧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客厅暗黑一片,仿若深渊。
谢秋把头埋到被子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默念着陈纪的名字,以此获取一点可怜的安全感。
天空泛起第一缕青光的时候,谢秋再次醒来,床下空荡荡的,陈纪不在。
她立刻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除了手机听筒里的,还有另一个地方也传来相同的铃声。
门外,陈纪垂着头,坐在门口一块灰色的瓷砖上。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坐的太久,腿麻了,陈纪扶着墙站起来,“临时出了点事,回来晚了,就在门口凑合了一会。”
“那你今天还能军训吗?”谢秋过来扶住他,闻到很淡的烟草味和酒味。
“可以。”
陈纪不停的往脸上泼冷水,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衣襟里。
他身上穿的还是KTV统一发放的工作服,黑色的保罗领短袖衬衫,质感廉价,网上团购不会超过20块一件。
但因包裹的人,双臂修长,腰肢劲瘦,竟也变得昂贵起来。
“可以。”陈纪撩起衣摆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没买到甜酒鸡蛋,我做个蛋花汤行吗?”
谢秋定定地看着他的腹肌,还有隐入裤腰下的人鱼线,胡乱的点点头,“好啊,我去换衣服。”
军训服已经洗好晾干了,谢秋先换上裤子,上面是一件白色内搭,外套等到学校再穿。
陈纪也洗完了澡,正站在灶台边磕鸡蛋,水已经烧开了,他把搅散的鸡蛋液淋上去,扭头看了谢秋一眼。
“昨晚没睡好。”
不是问句。
谢秋“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拿了两个小碗。
陈纪洗完澡只穿了一条裤子,因为没系裤袋,裤腰正好卡在两块凸起的髂骨上,他又瘦了。
“昨天怎么样?累不累?”
谢秋收起视线,揉了揉鼻子,嘟囔,“累死了,腿现在还酸着。”
“等会我给你揉揉。”
鸡蛋汤好了,陈纪撒了一小勺盐,“后退。”
谢秋慢了一步,溅起的汤汁落到她的手指上,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汤很烫,陈纪先给谢秋揉腿。掌心里的小腿光洁笔直,莹润如玉,和他的手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哇!你晒黑了好多!”谢秋吃惊道。
“嗯。”
陈纪的手就像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一样,哪里该重,哪里该轻,恰到好处。
谢秋舒服的喟叹一声,身子后仰躺到在沙发里,一只腿挂在沙发靠上,一只腿翘在陈纪腿上。
陈纪目光专注,五指包住小腿肚,轻柔缓慢地揉捏着。
谢秋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说,“陈纪,找个女朋友吧?”
“嗯?”
小腿肚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谢秋抱住膝盖,脸因为剧痛扭曲着,“陈纪,我腿抽筋了。”
陈纪立即握住她的脚掌,“腿伸直,用力蹬我。”
痉挛的疼痛过去,谢秋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地抱着小腿。
“你刚刚说什么?”陈纪的手指还未离开她的脚踝,继续刚刚的动作。
谢秋眼珠转了转,“我什么都没说。”
鸡蛋汤凉了,陈纪懒得洗手,淡淡睨着她。
天色大亮,楼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那个“噔噔噔”的皮鞋,是斜对门的房产销售,“踏踏踏”的拖鞋,是楼上的邻居下去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