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哪里有夫君不护着妻子的道理?”
人群的嫌恶和愤怒霎时间如热锅沸水,咕咕外冒。
乐锦在马上洋洋得意。
“殊台。”
她千娇百媚地唤他名字。终于,孟殊台重新看向她。
这一次的目光里多了些厌烦。
“娘子可有身份凭证?若你真是在下未婚妻,那此番纵马孟府自当有责,可若不是……”
坏了。这话当头砸了乐锦一个脑袋包,提醒她得意早了。
乐昭等人身处险境无法帮她证明,她又大闹一通,浑身上下就打扮像个千金小姐了,这下子该怎么办?
“娘子当街纵马是一罪,毁坏商户是二罪,行凶逼人是三罪。洛京天子脚下,律法严明,恐怕得请娘子入狱一观。”
孟殊台话音刚落,车后一队持兵侍从立刻动身围了乐锦。
“等一下!”
乐锦一扯缰绳,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如云弗。
“我这黑马是西域宝驹,可不是人人都有,你当辨得出。”
“我兄长乐昭在城外山上遭了山匪袭击。想确定我的身份,派人去找他就知道。”
孟殊台眼神中闪过一丝烦闷。
“城外有山匪?!”
“当初不是被剿灭了吗?是那伙儿人又回来了还是新的土匪来了?”
周遭闻言,人心惶惶,从前的恐慌卷土重来。
一位拄杖老人颤颤巍巍走到孟殊台车马前深深一拜。
“孟郎君,您能差人去城外看看吗?从前土匪可闹得我们不轻啊!”
“是啊是啊……”
孟殊台玉手撩开帷幔,那张绝色倾城的脸闪动着悲怜,如芙蓉垂泪。
“老人家快快请起。”
他命人搀住老者,二话不说从怀间取出令信递给随从:“差孟府的人去城外山林搜寻有无乐家舅兄的痕迹,再派人通知京兆尹城外匪祸复现,让他们早做打算。”
吩咐完毕,孟殊台恍然看见人群中的姜璎云,抬袖招了招手。
姜璎云不明所以,提裙跑了过来。
孟殊台附身掩唇耳语:“景明知晓你近日遇见难处,正在醉仙楼等你。”
他传完了消息,对她笑笑,温柔可亲,但转头看向乐锦,那眼神瞬间阴了下来。
乐锦读得懂他的意思,他不想管她。
帷幔放下,孟殊台轻启双唇:“走。”
他那里车马动身而行,乐锦这边的孟府侍从却朝她逼近,伸手想把她从马上扯下来扭送官府。
乐锦焦急望着远去的孟殊台,咬咬牙抽了一下如云弗。
马蹄高高扬起冲过侍从,人群一阵惊呼。
乐锦追上孟殊台,骑马与车并行。
“不许丢下我!”
孟殊台不理她。
“喂——你太薄情了吧!”
乐锦生气道:“我可是日日夜夜惦记你。”
“为何惦记我?”
冰块终于有了回应。
你说为什么?我恨不得也捅你一刀。
乐锦忍下嫌恶,顺着刚才骗他的话,攒了个大的。
“因为我爱你。”
她目光穿透如云纱幔,炙热如火,仿佛要烤化孟殊台。
“孟殊台……”
她骑马硬生生挤到幔车旁,直接撩开帷幔,将车外仆人的呵斥挡在两人之外,无限倾向他。
她笑意盈盈呵气轻吐,每个字都说的摇摇晃晃。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孟殊台被她冒失举动逼得向后仰身,浓艳眉眼微蹙,痴茫望着她。
眼神交汇一刹那,临死前的恶寒又一次肆虐遍身。
虎头山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求自己帮助元姜恋情时正是这个眼神。
呵,这个疯子压根听不懂什么是爱。
“真不公平。我想你念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