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意为之。
“你穿成这样混进来就为了咬我一口,报复我吗?”赵钰清忍不住问。
“可以是两口。”少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这时,原本平稳停在地上的马车忽的一抖,车轮咕噜咕噜往前转,越转越快。
赵钰清扶住车厢壁,防止自己因为车厢颠簸而栽进土匪头子怀里。她可不想从那张狗嘴里听到些更难听的话。
久久无言。
车厢窗户比她脸还小,又在中间竖着安插了几根木棍,像监狱里的铁窗,手伸不出去,看不清外面情况,基本只有透气的作用,防止里面的人被闷死。门也被锁死了,整个车厢外被蒙上一层布,让本就昏暗的光线又暗淡几度,显得里面更像一口正正方方的棺材。
眼看着车厢光线越来越暗,估计是太阳快落山了,赵钰清从拳头敲车厢壁,用身体撞,希望路过车队的人听到车厢发出的声音能因此产生怀疑,从而获救。
“救命啊!”她竭力呼喊,“救命啊!有没有人!”
苏勒坦则盘腿坐在原处,饶有兴致地看她猫着腰在站都站不直的车厢里撞来撞去。
对此,赵钰清选择无视这尊碍眼的瘟神。
在她的坚持不懈下,车厢外终于传来回应。
只听有人用拳头重重的捶了三下车厢壁,声音震得她耳膜都快破了。紧接着那人不耐烦道:“老实点,这里方圆十里都没人,你喊破嗓子敲断手都没用。再发出噪音,老子就不给你喂饭!”
很遗憾,刚才捶车厢的不是别人,而是犯罪团伙之一的侯睿。
赵钰清有些泄气,加之敲车厢敲累了,也吼累了,蔫巴巴地在车厢一角缩成一团。
老实说,如果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此时此刻多半会害怕,甚至有些无助。可现在,一抬头就能看见土匪头子气定神闲,像一尊大佛似的坐在那里,她非但不害怕了,心里反倒燃起一股无名火。
赵钰清扑过去,双手撑在少年身体两侧的厢壁上,神色凝重地盯着那双浅色眸子,“王国强,我认真的,你认真回答我好吗?你混进来究竟要干什么?总不能真就是为了来咬我一口吧?”
似乎是因为她动作太突然,少年来不及反抗,只怔愣地凝望着她。
少女两点黑瞳亮若点漆,如繁星,如宝石,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搞得人莫名紧张。
她没注意到少年上下滚动的喉珠,只看见少年扫下眼睫,回避她的目光。
避而不答算什么?肯定有事情瞒着她!赵钰清弓身追过去,从下面仰面将刚才断开的视线重新连接。
彼时四目对视,少女皱眉严肃发问:“你躲什么呢?回答我!”
只见少年唇角勾了勾,颇为恶劣地警告道:“你要是再靠我这么近,我就咬你嘴了。”
赵钰清死犟着,没动。
少年低头朝她靠近,看样子竟真要来咬她的唇。
赵钰清赶紧撤退躲避,幸亏速度够快,才让土匪头子扑了个空。
“卑鄙!”她瞪着少年骂道。
咬伤她的嘴就没办法吃饭了,吃不了饭就没力气,没力气就不能反抗。此招当真歹毒!
苏勒坦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说卑鄙就卑鄙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赵钰清没死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又回到最初的问题,“现在我没靠你太近了,能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苏勒坦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半认真半敷衍地回答道:“我之前不是说了要一直跟着你嘛,我说到做到。”
“你骗我!”赵钰清指着他的脸。
“骗你是小狗。”苏勒坦握住她伸出来的那根手指移到一边去。
赵钰清:“你已经在用小狗的名字了,王国强。”
“用小狗的名字就是小狗?改天我管一头猪喊赵翠花,那头猪能变成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