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卷着洛琳的裙摆翻飞成浪,她赤着脚踩在滚烫的沙粒上,和丹尼尔一起捡的小贝壳做成手链,挂着右手手腕叮当作响。
不下水也有不下水的玩法,洛洛这几天也没少出门,原本白皙的肤色被太阳浇上蜂蜜,哪怕涂了防晒霜也不能幸免于难。
“今天又要去码头进货了吗?”因扎吉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看着对面抱着牛皮纸袋的恋人,带着遮阳帽,踢踏着换上外出的鞋子。
最近她新培养的一个爱好是去码头整点薯条,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皮波很好奇,跟着出门,看着她在码头吃了一整天薯条,时不时还丢到天上喂给盘旋的海鸥。
“赞美土豆。”洛琳分享完薯条,一个抛物线就把团成球的纸袋丢到垃圾桶里,郑重其事地称赞称赞,“我七岁的时候就问过我妈能不能和土豆结婚,谁会拒绝一个开着星星花的完美恋人呢?”
“是吗?”皮波想着小小的洛洛,抱着土豆不撒手的样子,轻笑出声。
“不过后来我就移情别恋了,又爱上了胡萝卜。”她抬头看天,湛蓝的天空只有几朵云彩在盘旋,回想起小时候的糗事还是会尴尬地挠头,“妈妈说这是犯了重婚罪,一次只能和一个人结婚,要报/警抓我。”
“好难过。”洛洛瘪了瘪嘴,“但是我后来了解到,可以同时和8个人结婚,不领证,这种就不算重婚。”
“那现在呢?”皮波突然倾身逼近,温热的吐息侵占了所有感官。
“什么?”被呼出的热气传染的有些脸红。
“现在还想和八个人结婚吗?”更近了,喉结随着低笑震动,声音直接穿到她耳朵里,震得耳膜发痒。
“不想了!”努力把旁边越来越近的人推走,抗拒的手掌隔着体恤触碰到对方柔软的胸肌,耳尖红得要滴血,“再也不想了!”
“和我结婚也不想吗?”
“不想……不是,想!”差点被忽悠住的洛洛看着他嘴边促狭的笑,狠狠地磨了磨牙,一口咬在他下巴上,须后水的味道混合她常用身体乳的甜香冲进鼻子里。
“讨厌你!”含糊不清的话从牙缝里流出。
“是吗,可是我爱你。”轻轻掰开她已经酸软的嘴巴,掌心稳稳拖住后脑,喉间溢出轻笑,“我们可以每天结一次婚,直到第八次……”
两人没有接受马尔蒂尼一家多玩两天的邀请,飞到中/国香/港的机票已经在抽屉里躺了许久。
“我还以为是去你家。”看到是去香/港,因扎吉有些小失望,指尖抚过机票上的方块字,还以为是被带回家,可以见到她的家人们,“我连拜访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我说你怎么有一个行李箱来来回回的托运?”洛琳恍然大悟,那个箱子还很神秘的不让她打开。
“先去香/港再回家,我姥姥很喜欢吃德成号的蛋卷,所以我每次回去基本上都要在香/港转机。”洛洛紧接着解释道,手指勾住他的嘴角向上提,“还有空带你去太平山顶看夜景。”
德成号的蛋卷香味在鼻尖萦绕,酥脆可口的点心被细心收纳进盒子里,打上绳结,送到每位顾客手中。
太平山缆车追赶暮色时,薄雾中维多利亚港笼罩着淡淡的蓝色,这是最名贵的宝石也难展露的拥有生命力的色泽,夜晚的港岛灯光像银河里的点点星辰。
“我第一次来香港就是跟着姥姥姥爷来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想到往事的洛洛表情有些伤感。
姥姥是独女,家里一贯宠的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年有人传来口讯,家里的叔公在香港站住了脚跟,就说带她出来长长见识。她就在这里住了十年之久,直到去留学之后才回到家乡。
那个蛋卷姥姥其实不是一定要吃。可是她当年第一次来,就是吃的这个。姥姥的叔公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牛皮纸包住的蛋卷,边拆边说:这个全港好难买的,我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