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副小霸王的模样。
陆彦行看着她睡得四仰八叉,严重怀疑她学校宿舍那张宽九十厘米的小床是否真的能招架得住她。
还是说,她只有和他睡的时候才这么没规律?
男人弯腰把枕头捡起来扔在床上,又把被子从她的身下抽出来,然后捏了捏她的小脸,柔声叫她:“静寻,起床了。”
她昨天晚上对着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一定要及时叫她起床,她今天早八是写作课,老师在系里出了名的威严,大二的时候陈静寻上她的英美文学课差点儿被逼疯了。
陈静寻听见动静,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睛,立刻就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他鼻子上架着一副新的细框眼镜,将他衬托得温文尔雅的。
陈静寻盯着他的眼镜看了两秒,突然想到之前的眼镜被她给弄碎了,她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一下,接着又拢着被子把脸盖上,选择撒泼赖床。
她真的不想起床,这几天过度纵欲,她的身体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酸酸胀胀的,很不舒服。而且,她这个人平时本身就觉多,起床气还严重。
陆彦行被小东西的一举一动逗笑了,他勾了勾唇,抬手把她的被子掀起来,捏捏她的鼻子,“好孩子,起床了,否则你该迟到了。”
陈静寻闻言,只好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又抓了抓头发,对着他伸手要抱抱。
陆彦行往前走了一步,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把她额前的碎发塞到耳后,“清醒清醒,去洗漱,然后吃早餐,阿姨都已经把饭做好了。”
陈静寻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仰头说:“渴。”
“下床喝水。”
陈静寻一动不动,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拉长尾音说:“陆叔叔~”
陆彦行太阳穴一跳,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松开她,亲自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把水送到床前,手托着杯子喂她喝。
陈静寻一边小口小口地汲水,一边想她可真是恃宠而骄啊。
不过她很享受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被重视,被他捧在手心里。
喝完水,陈静寻擦了擦嘴巴,这才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不情不愿地下床洗漱。
洗完漱,她慢吞吞地挪到餐厅吃饭。
这其实是陈静寻第一次见到陆彦行家里做饭的阿姨,他图清净,不喜欢阿姨住在家里,所以苏姨每天只负责上门做一日三餐。
这几天,陈静寻一直赖在床上,日夜颠倒的,吃饭恨不得都是陆彦行把饭端到床边喂她,她依然没机会和家里的阿姨碰面。
现在,突然见到阿姨,她还多少有些不自在。
倒是苏姨年过五十,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见到陈静寻就尊称她为“太太”。
陈静寻闻言,耳根立刻红了起来,她摆了摆手,说:“您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您叫我静寻就可以,不然我总觉得有些别扭。”
苏姨看了陆彦行一眼,后者说:“听她的。”
于是苏姨便给陈静寻盛好八宝粥,给她拿了三鲜馅的小笼包。
陈静寻坐在陆彦行的身旁,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苏姨讲话。
苏姨家是长春的,地道的东北人。她是儿子在北京定居之后,跟着儿子来的北京,她平时在家也闲不住,就机缘巧合之下来到陆彦行这工作了。
苏姨性格敞亮,话多,东北人又特别喜欢宠女孩儿,所以苏姨和陈静寻特别有眼缘,特别稀罕这姑娘。
于是两人一唠起来就没完了。
陈静寻甚至连饭都不吃了,仰着头看着苏姨。
陆彦行则静静地坐在一旁,他其实不习惯在进食的时候说话,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可他看着陈静寻和苏姨聊得火热的样子,便不忍心打断,只是时不时抬腕看一眼表,在恰当的时候提醒陈静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