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就差明着说沈清池被什么不三不四的男子给骗了。
沈清池只冷冷地看她一眼,理都没理,不明白她翻来覆去的怎么总是搬弄这些男女间的是非。
倒是刚刚过来的徐念矫,听了这话忍不住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操心那么多看什么?没见二婶都被罚了吗?再说了,谁说姑娘就必须只能待在后宅里了,你要是有三姐姐的本事,你也可以出去啊,没有就别在这瞎说,哼!”
怼完人,她还不忘凑到沈清池旁边:“是吧,三姐姐!”
完全不见了过去针锋相对的模样。
沈清池看着她一脸快夸我说得好的邀功表情,眸中漾起一抹清浅的笑。
她想了想,索性道:“二伯父说的有道理,拳脚无眼,诸位护院万一顾及我是家里的姑娘不敢真动手的话,那我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如我们立个军令状。”
“军令状?”林淑华忙道:“你可不要乱来啊!”
她倒不是担心沈清池的安危,实在是怕闹大了不好收场。
沈清池拍了拍林淑华的手:“娘放心,我有数。”
她转头看向徐从义:“正好二伯父在这里做个见证,帮忙立一个参与比试皆是自愿,死伤勿论,绝不追究的字据,我跟护院们都在上面按上手印,如何?”
“死伤勿论!这……”
徐家只是一个商贾之家,护院们平时也都是防一防贼人,镇一镇场子,哪里想到跟家里小主人的一个比试还能涉及生死,顿时一阵哗然。
不过除了那日路上见识过沈清池打退匪徒的几个人,其余护院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安危,更多的是觉得三姑娘太过狂妄了些。
李锦站在人群外围远远看着沈清池,听到“军令状”三个字,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他听说三年前那场大战,镇国公率大军迎战北戎,命沈清池镇守后方时,她便立了誓死守住天合关的军令状。
最后,她也真的守住了。
战场厮杀,枪林箭雨,李锦无法想象她当年都经历了什么才能侥幸活下来。
他见那边徐从义还有些犹豫,站出来朗声道:“这个法子不错,公平公正,在下也做个见证如何?”
一旁的徐怀知瞠目结舌看向李锦,小声道:“你不是喜欢我三姐吗?那些护院一个个身强体壮,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锦点点头,慢条斯理摇着扇子:“我信她。”
如今这个小场面,对于曾无数次驰骋沙场的沈清池来说,可不就是闹着玩吗?
她要闹,他便帮她把场子搭起来。
“还你信……”徐怀知气急败坏道:“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沈清池也有些意外,她朝李锦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那厮对她眨了眨眼。
就像花朝节那日一样,这人似乎总是能猜到她的心思。
徐从义本来是怕自己若应下了见证人的差事,后面这个侄女真有个三长两短,三房的人找他麻烦。
没想到沈清池的这个未婚夫竟然主动跳出来要做这个见证,徐从义眯了眯眼,转头对沈清池道:“好,这军令状可是你自己要立的。”
见沈清池颔首,徐从义命人取来笔墨。
他想了想,却将笔交给李锦,示意让他来写。
李锦也不推辞,不消片刻便写好了。
沈清池拿过那张纸,扫了一眼看向李锦:“字不错,内容也写得像模像样,你以前写过这个?”
李锦看着她没有说话。
哪里是他写过,明明是当年她曾说给他听过,只是她不记得了。
沈清池也没真的想听他的回答,干脆地在纸上印上了自己的指印。
轮到护院们时,起初大部分都有些犹豫,徐从义朝自己收买的那几个使了个眼色,有人率先走了上来。
有人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