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
可就像她没有亲口编一个酒的来历一样,沈清池虽然打定主意不再与李锦有所牵扯,但还是下意识不想随意将与那人有关的事物否定彻底。
她垂眸,眼睫颤了颤,这才道:“我曾换了男装出去买酒,想必翻墙回院子时,被谁给瞧见了。此事是我不对,还请祖母责罚。”
她这般说,倒是跟前面说的喜好饮酒对上了,白氏点点头:“如此看来,属实是误会一场。你虽有错在先,但被人污蔑清白,也算得了教训,就不……”
“且慢!”
白氏本想不追究沈清池私自出府的事情,然后再罚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就将此事揭过,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步走进来的徐从义打断。
徐从义朝白氏行了礼,看向沈清池:“你偷溜出府,怕不只是买酒那么简单吧?”
几乎是在徐从义进来起,沈清池就猜到他应当是听说了府外的谣言,心知今日注定不能善了,她不动声色道:“二叔有话直说。”
徐从义冷哼一声:“现在外面可是都传遍了,你一来淮城就引得两个男子为你大打出手,招蜂引蝶、勾三搭四!你不知检点,还有脸在这里狡辩!”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众女眷听得这话,霎时间慌了神,此起彼伏的声音响成一片。
这跟自家关起门来传一传丑事不同,若是哪家姑娘名声坏了,闹得满城皆知,家里人在外面抬不起头来不说,这家的其他姑娘也都别想能嫁什么好人家了。
白氏也惊得站了起来,那日李锦跟吴庸打架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但这件事不是早就被压下去了吗?怎么又传了出去?还传得这么不堪?
至于什么勾三搭四,白氏是不信的,但架不住外面流言,更何况家里还刚刚闹了这么一出。
她神色复杂得看向沈清池,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这个本是十分喜爱的孙女如何是好。
宋氏一开始因为势在必得表现得太过积极,事情翻转后心知再说下去恐会遭到婆母的怀疑,原本已经悄无声息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眼看着自己暗中掀起的风波就要这么不痛不痒的揭过去,宋氏自然是十分不甘的,没想到自己丈夫竟然带来这么一个惊天大消息,顿时将方才的心虚抛诸脑后,一脸鄙夷地看向沈清池:“哼,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沈清池顶着一屋子人复杂的目光,依旧镇定从容的站在那里。
她并不慌张,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谣言的起因竟然是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为她打了起来。
脑海里浮现出刚回来那日,老太爷徐昂听到下人通报后说的话,沈清池很快得出结论,看来打架的事是真的,而且其中一人应当就是李锦。
但她也产生了和白氏相似的疑问,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天了,李锦也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徐家,一直没有动静,肯定是被家里压了下去。
那到底是谁看她或者徐家这么不顺眼,重新拿此事大做文章?
很快,沈清池的这些疑问就有了答案。
就在白氏房里因为徐从义的一番话一片混乱之际,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下人。
那人在白氏耳边说了几句,白氏本就十分不好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她看着从容而立,皎若天上月,在一众神色各异的女眷中仿佛鹤立鸡群的沈清池,无奈地想,怀璧其罪,可惜徐家无权无势,不能相护。
沉默片刻,白氏一声长叹:“都先回去吧,约束好自己院里的人,都不许给我乱嚼舌根!老三家的、云娘,你们两个随我来。”
沈清池一言不发,拍了拍身侧林淑华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垂眸跟着白氏去了前院正堂。
正堂里,徐昂已经在首位坐定,下首的位置,一个身材臃肿穿得姹紫嫣红的婆子正等在那里。
白氏带着人从后门进去,将林淑华和沈清池安排在一帘之隔的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