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刚一拿到就给你送了过来。”
沈清池目光从李锦身上移开，垂眸看着那坛酒，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你不必如此，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带上这个，回去吧。”
“这怎么行，”李锦笑了笑，直起身来凑近了些，“我既送了过来，就是你的了。”
他凑得太近，温热的气息中带了几丝药香，又许是因为病中气力不济，软绵的语气格外暧昧。
仿佛说的不是那坛酒，而是别的什么。
沈清池心跳漏了一拍，略显慌乱地抬起手，作势就要将人推开。
然而恰在此时，夏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姑娘，五姑娘来了。”
沈清池动作一顿，意识到夏安就在外面站着，现在再让李锦走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目光在屋里逡巡一圈，最后落在了衣柜上，沈清池落在李锦肩膀上的手就这么改推为抓，然后拽着李锦疾步走过去，打开柜门，一把将人塞了进去。
匆忙关上柜门，沈清池清了清嗓子，这才对外面应了声。
不一会儿，徐念柔走了进来。
“三姐姐，”人如其名，徐念柔声音温温柔柔中带了几分怯懦，“贸然过来，没有打扰到姐姐吧。”
沈清池除了刚到家那天与这个二房庶出的堂妹寒暄过两句，后面再没与她打过什么交道，一时拿不准对方突然造访有什么事情。
但她一向对柔弱的女子和孩童格外有耐心，是以虽然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还是放缓了声音：“自然没有，妹妹能来，我很高兴。”
“本应早点过来拜访的，又怕姐姐刚回家诸事繁忙。”
徐念柔笑了笑，示意身边的丫鬟将一个食盒拿上来，亲自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上：“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小点心，不说多好吃，胜在用料干净，便趁热给姐姐拿了过来。”
沈清池见那点心花样好看，比她在北境吃过的最好的点心都要精致，真心夸赞道：“妹妹心灵手巧，有心了。”
徐念柔面上浮起一抹红晕，低头腼腆笑了笑。
沈清池看着徐念柔低眉垂眼间的娇俏，有片刻的出神。
虽然自己做不来这些小女儿之态，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更能让人生出保护的欲望。
男子应该也是更喜欢这样的吧。
她一直知道自己太过清冷，举手投足间也没有多少女子该有的柔弱，不明白那人为何要那么执着于自己。
思及此，沈清池的目光不由得飘向不远处的衣柜，仅一眼便又迅速收了回来。
徐念柔因着昨晚的猜测，一直不动声色打量着沈清池，是以没有错过她那一瞬间的目光变化。
她捏起一个梅花形状的递给沈清池：“姐姐趁热尝尝。”
沈清池不好拒绝对方一片好意，道声谢接了过来。
徐念柔趁着沈清池低头品尝的当口，将目光投向刚才沈清池看过的那个衣柜，却意外地看到柜门缝隙中隐约露出了一点玄色布料。
徐念柔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又迅速垂下眼帘。
那本是沈清池自己常穿的男装，在李锦匆忙挤进去的时候不小心弄到门边露了一角。
但徐念柔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她只知道那衣料的花色分明是男子衣服特有的，却出现在了一个闺阁女子的衣柜中。
她倒是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沈清池会大胆地在衣柜里藏了个人，只以为对方是在衣柜里藏了男人的衣服。
想到这里，徐念柔的目光又扫向书案，看向那个她进门起就注意到的酒坛。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当日接风宴上，沈清池仅抿了一口酒便不再碰，并在徐念娇询问是否不擅饮酒时没有否认。
结合这两样在徐念柔看来十分不寻常的东西，又将昨晚看到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昨晚她没有眼花，这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