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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寿光碟》(2 / 4)

动。时间流逝,除了水草偶尔诡异地抽搐两下,再无动静。

“妈的!上当了!”老黄咒骂一声,伸手就要去按停止键。指尖刚触到冰冷的按钮,又缩了回来。五块钱呢…他想起老娘的话:钱是命根子。再说,都看了这么久,万一后面藏着点“料”?

他重新坐回小马扎,耐着性子看。屏幕上突兀地跳出一个表格,密密麻麻挤满手写的数字:“1981年3月15日,淤泥厚度2.3厘米;1981年3月16日,淤泥厚度2.4厘米…”字迹歪扭,墨色深浅不一,有些地方洇开成模糊的暗斑,如同干涸的血泪。

“干…”老黄啐了一口,眼皮开始打架。窗外的天色沉入昏暗,媳妇喊吃饭的声音隔着门板嗡嗡传来,他含糊应着“就来”,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无法离开屏幕。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从喇叭里钻出。那声音像是从深埋地底的铁罐中传来,平板,毫无起伏,每个音节都像用生锈的尺子量过:“东风渠…流经青河镇…全长…3.7公里…年均淤泥沉积速率…”

老黄听得意识昏沉。这声音有种诡异的催眠力,比小时候听的收音机天气预报更枯燥,更冰冷。他想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湿冷的铅块。屏幕上的水渠依旧死寂,浑浊的水面泛着油腻的微光,可恍惚间,他竟觉得那死水在蠕动——不是流动,而是像某种巨大的、**的脏器在缓慢地鼓胀、收缩,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泥浆深处…呼吸。

“…1982年…7月…13日…”那声音猛地卡住,如同磁带被生生绞断。老黄一个激灵,勉强聚焦。死寂持续了足有半分钟,声音才再次响起,这次急促、尖利,像被扼住了咽喉:“…淤泥…样本…编号…73…”

老黄使劲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刚才…是不是眼花了?渠岸边一丛枯草,似乎极其轻微地…痉挛了一下?他甩甩头,肯定是太累了。可当他目光再次落回屏幕,一股寒气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那张表格上的数字,变了!刚才分明是“2.4厘米”,此刻却清晰地变成了“2.5厘米”!更恐怖的是,那个“5”字的尾巴,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延伸、扭曲,像一条在纸面上蠕动的苍白蛆虫!

“操!”老黄猛地弹起,双腿麻痹得几乎栽倒。他伸手去够VCD的开关,眼球却像被无形的钩子攫住,死死钉在屏幕上。那渠里的死水,真的在无声地向上鼓涌!浑浊的水面下,一张模糊的、布满沟壑的脸庞正缓缓上浮…分明是那个卖碟老头枯槁的面容!

他想嘶喊,喉咙却像被冰冷的淤泥塞满。那平板的声音骤然加速、变形,化作意义不明的、含混的嘟囔,如同成千上万只湿漉漉的甲虫在疯狂地啃噬、爬行。屋内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滞重,一股熟悉的、带着公厕和腐烂淤泥的腥臊恶臭,浓烈地弥漫开来,扼住了他的呼吸。

老黄感觉眼皮像被无形的胶水粘住,沉重得无法抬起。他想扶住桌子,手臂却绵软无力,整个人重重地砸在沙发上。意识沉入黑暗的泥沼前,他最后瞥见屏幕——那浑浊的渠水,正无声地漫溢出来,冰冷、滑腻,带着浓烈的腐殖质腥气,蜿蜒着,向他脚边流淌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寒冷将老黄冻醒。屋内一片死寂的漆黑,唯有电视屏幕还幽幽地亮着,映出那条死水渠,只是天色已如墨染,水面上漂浮着一个模糊的、惨白的物体,轮廓像一具肿胀的浮尸。VCD机发出持续不断的滋滋杂音,如同恶鬼在黑暗中磨着利齿。

他摸索着开了灯,惨白的光线刺得他眯起眼。墙上的挂钟指针凝固在十一点。他竟然昏睡了四个多小时!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尤其是腰背,像被无形的重物反复碾压过。老黄挣扎着站起,脚下并无异样——方才那冰冷的触感,果然是噩梦?他踉跄着走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映出的,是他,又全然不是他。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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