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新鲜出炉的面包,里面还有一块帕尔玛番红花奶酪,夹着奶酪咬上一大口,再喝一口苹果酒,简直能让人飘飘欲仙。
但也不是全都好。
花阳打了个饱嗝,瘫在椅子上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又看了看桌上剩下的面包:“我真的很饱了。”
温迪也摸了摸自己吃饱的肚子:“那怎么办?我以为你能全部吃完的。”
“在你的认知里,我居然是猪吗?”
温迪嘿嘿一笑:“猪还是太野蛮了,史莱姆要好一点,风史莱姆是最合适不过的。”
风史莱姆,一种风元素组成的元素生物,外表呈青白色,背后长着一对云朵小翅膀。
在攻击敌人时,会扇动小翅膀,膨胀变成一个大号气球飞起来,朝敌人发射空气弹。
如果风史莱姆也吃东西的话,它那可伸缩的肚皮确实能装下这么多面包。
但现在的问题是,史莱姆不吃东西,花阳也不是史莱姆。
花阳气鼓鼓的:“我什么时候像风史莱姆了!”
温迪再次嘿嘿笑:“不开心的时候。”
此时的花阳就像被弓箭戳破的风史莱姆,一下子就瘪了。
“我其实没有不开心,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不开心,但非要嘴硬。
温迪:“我可是吟游……”
“因为是吟游诗人,所以有特别的感知能力。”花阳懒洋洋的,“你这一套说辞我都快背下来了。”
“但我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完全不带演的。
花阳站起来,准备收拾桌子:“这些面包和奶酪不能久放,也不好带走,我还是看看有没有需要食物的人吧,顺便打听打听情报。”
因为没有地图,这一路上花阳都是靠着太阳的方向朝南行走,难免会走很多歪路。
遇到村落或者小镇的时候,花阳会用她独特的亲和力向人打听和璃月有关的情报。
虽然人们口中的璃月和她记忆里的家不太一样,但花阳还是想去试一试。
“等一下。”温迪拿起医药盒,眼睛弯弯,“伤口还没处理呢,该换药了。”
花阳摸了摸不是那么疼的手臂,又坐下:“好,谢谢。”
温迪端来水,把椅子搬到花阳的座椅边上,坐下后拉开手臂上的白色绷带。
一圈一圈的打开,就像野外的风轻轻剥开一只小小的花骨朵,一层层的打开花瓣,让外面的阳光亲吻花蕊。
在此之间,温迪其实从来都没给任何人包扎过伤口。
很久很久以前的雪山文明时期,他需要做的只有接受人们的信仰,回馈人们等同的力量;在旧蒙德时期,他要做的和之前也差不多,接受信仰,回馈力量,谋划如何刺杀暴君,这时的反抗者们会互相帮助,报团取暖。
只有这个时候,他和花阳是唯一的旅伴,也是需要互相依靠的朋友。
只有这个时候,他们不用考虑太多事,想奔跑就奔跑,想弹琴就弹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风也好,阳光也好,草木也好,
或者神明,或者元素,或者虚假之天,
在和她一起的时空里,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享受现在的旅行吧。
他想。
当人类,可比当神自由多了。
温迪用湿巾轻轻地攒着她的伤处:“疼不疼?”
伤口一旦被打湿,里面又开始渗血,幸好这次不多。
“还好。”花阳感受了一下,“没有疼到要大声喊出来的地步,隔壁的旅人也不会因此向卫兵举报。”
花阳的玩笑话并没有让温迪的心情变轻松,他又问:“以前也受过伤吗?”
“摔跤磕破膝盖算吗?”
“除了磕破膝盖呢?”
花阳想了想:“切菜把手切到算吗?流了好多血,把苏西吓坏了,她以为我把自己的